病点了点头,想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但声音却哽在了喉头。
他哪里有资格问出这样的话来?跟前这人明明未曾真的将自己的感情掩饰得有多好,甚至可以说,有好几次那双眼睛都清清楚楚地将情愫诉说予他,是他自己不敢去想,故作不知,甚至骗自己这便是知己之情。
禹司凤抬起手,轻柔地拭过他的眼角,轻声问:“你喜欢的人,叫李莲花?”
青年唇边牵起微小、勉强、带着颤抖,却又极为柔和的浅笑:“我与他,真的很像吗?”
眼前这个原本光风霁月的离泽宫首徒,此时此刻却像一朵快要枯萎的桔梗花,就连花茎,都仿佛要被吹折了一般。
方多病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一下又一下亲吻着他的手背,才勉强压住声音中的哽塞,“没有,我对他的感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从未……将你当做他的替代品。”
他低下头去亲吻禹司凤干燥的双唇,“是我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你,才骗自己,告诫自己。”
告诫自己眼前这人是李莲花,是应渊,是他不能,也不应该喜欢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