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这边自第二日起便开始指点褚璿玑修炼。
虽然他体内的修罗心魂与上神元神已经几乎融合在一起,但受方多病给他下的禁制限制,这具偏向于修罗之体的身躯并不适合修仙。
不过自从少年能够尝出味道开始,他体内的禁制便渐渐封不住强大的心魂与元神之力,这反倒叫褚璿玑这具还是凡人的身体能感应到比原来更多的灵力,修炼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半月时间,他的修为便突飞猛进,尽管在术法上还是一知半解,修为上却已经渐渐越过了爱偷懒的褚玲珑。
就在方多病打算再教他一套剑法的时候,他刻在传音铃上的另一个阵法被触动了。
正握着剑比划的褚璿玑疑惑地抬起头,问:“流辉哥哥,你怎么了?”
方多病看着泛起红光的传音铃,抬手打出一道传讯符给何丹萍,随后对跟前的少年道:“我有事要离开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先将少阳剑法练熟,等回来之后我再教你另一套剑法。”
褚璿玑本想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跟前的人却抛起一枚铃铛,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只见红光一闪,便消失在了自己跟前。
他摸了摸脑袋,又想起了玲珑说今夜要给他做好吃的,索性将方多病练剑的要求丢到了脑后,跑下了山。
那头方多病却是启动了传音铃上的传送阵,将自己传送到了禹司凤的身边。
只是一出阵心,他还未看清禹司凤在哪儿,便是一阵凛冽的寒风卷着飞雪迎面袭来。
他浑身灵力一震,隔开了风雪后,就见一道黛青色的身影倒在惨白的雪地中,发丝跟背后几乎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怎么会这样?
方多病一边脱下身上的外袍,一边跪下身,用术法除去了这一身的碎雪后,将趴在地上昏迷的少年用外袍一裹,搂入了怀中。
“司凤,司凤?”他指尖点在少年的眉心,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给他渡入灵力驱寒。
然而少年却不仅仅只是冻伤,身上还有妖兽留下的抓痕,最严重的是胸口处所中的一掌,已经伤到了肺腑,不然也不至于让少年昏迷不醒,还触发了他在传音铃上留下的预警阵法。
他看了眼周围一望无际的雪原,又看了看怀中面色苍白的禹司凤,抬手用神力将雪托起,快速塑形成一座雪屋。
在屋内施了个取暖的法咒后,他便抬手解开了怀中少年那一身早已被划破,还被雪水浸透的弟子服。
雪白的躯体随着最后一件里衣的褪下,一点一点地展露在眼前。
方多病略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用自己的外袍将人拢起,松垮地给他系起腰带之后,才用灵力除去同样潮湿的裤靴。
少年腿上的外伤比上身要更严重一些,一道可怖的紫红色盘踞在他大腿外侧到膝盖的大片皮肤,右腿小腿本该鲜血淋漓的伤口已被冰雪给冻住,如今还能瞧见伤口上红色的血晶。
方多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回春丹,喂入少年的口中后,才逐一用医法治愈他身上的这些伤口。
大约是丹药起了作用,没一会儿禹司凤便闷哼一声转醒过来。
彼时方多病正用指尖悬在他心口处,治愈着他心脉上的损伤,那本就松垮地挂着的外袍被剥开了大半,又渐渐朝下滑落了一些,将两片胸膛没半点遮掩地暴露在外。
“前辈?”禹司凤却不知周身所发生之事皆为真实,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侧脸,觉得尤坠梦中。
风雪好似冻住了他的意志,叫他软弱地在昏迷中梦见了思念之人。
他抬手试探地触碰了一下男人的脸颊,看着对方关切的视线回望过来,心中生出几分满足地闭起双眼,将额头朝男人的颈窝贴去。
方多病的指尖本与禹司凤的胸膛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少年醒来后这样绵软地朝自己贴来,被惊了一下的他没能及时将手撤回,指尖便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而落在了少年滚烫的肌肤上,一滑而过地触碰到了这片平滑肌肤上唯一起伏的部位。
他浑身一僵,低头去看怀中人时,少年原本苍白的面色已覆上了晕红,靠在他臂弯间仰着脸,湿润的眼睛透出眷恋与依赖,哪怕因为他的触碰而胸膛剧烈起伏着,也只是微张着嘴唇,不断将紧张的情绪随着呼吸吐出。
“前……前辈?”
以为这个梦会继续下去的禹司凤渐渐觉出有几分不对,落在胸口的手指触感清晰得叫他忍不住颤抖,男人看着他这副愣住的反应也……十分真实。
他意识到或许不是做梦的时候,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方多病会出现在这里,羞意已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断。
少年浑身战栗着拢住两片衣襟的动作将方多病惊醒过来。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将那只抵着少年胸膛的手收回来,磕磕绊绊道:“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禹司凤脸上红得更加厉害,他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腿,下意识地用上了灵力,将身上这件外袍的衣摆往身上一卷,几乎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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