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和余川在突如其来的“雨”中狼狈不堪,全身湿透,仿佛两只落汤鸡,模样凄惨至极。
水顺着他们的发梢滑落,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饶是夏季,依旧透出阵阵寒意。
他们的脸色阴沉,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时,顾苒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举着喇叭,声音虽低缓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慵懒,却字字如针,刺入江澜和余川的心底。
“两位,清醒了些吗?你们可以不要脸,但请别玷污了我家门前这块风水宝地。这次的洗脚水只是个小警告,若再有下次,那可就是厕所里的大粪伺候了。”
江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顾苒乐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啊,我还真没有教养。因为生我那女人生了我后就毫不犹豫地抛下我,跟她的情夫私奔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江澜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些什么,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珠,那表情比误食了苍蝇还要扭曲难堪。
她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惊愕与愤怒,从未料到,自己在顾宁那里未曾遭受过的羞辱与挫败,有朝一日竟会由顾宁的女儿,以这样一种方式报复在自己身上。
一股强烈的悔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房,让她几乎窒息。
她暗自咒骂,早知今日,当初在顾苒乐降生的那一刻,她就该毫不留情地掐灭这个小生命,以免今日之辱。
“江澜女士,你的脸色看起来可真是糟糕透顶啊!”顾苒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来,让我来猜猜看,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后悔,后悔当初没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直接掐死我?”
江澜闻言,倏地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顾苒乐。
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这个丫头怎么能如此准确无误地猜透她的心思?
结合顾苒乐之前提到的那个名叫李云恒的男人的种种信息,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江澜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疑问,她甚至开始怀疑,顾苒乐是否拥有某种超乎常人的能力,能够洞察人心,甚至算命预知未来?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更加慌乱无主。
同一时刻,顾苒乐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玩味。
“江澜,你慌了,是害怕了吗?你在害怕些什么呢?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何能如此精确地洞悉一切,对吧?”
她的话语仿佛一根细针,轻轻刺入江澜的心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江澜的目光锁定在顾苒乐身上,眼中闪烁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期待与好奇,仿佛渴望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顾苒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描淡写地说:“可我偏不告诉你!还有,今天雇佣这么多人来我家大门口闹事,花了不少钱吧?你们还有钱吗?今晚还有钱住五星级酒店吗?”
“顾苒乐,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快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余老二怒吼着,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大的棍子,愤怒地砸向顾苒乐面前的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在人群的簇拥下,他的气势愈发嚣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顾苒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看来,上次的教训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没能让你记住教训。”
说完,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喇叭,站起身来,优雅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又活动了一下四肢,似乎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正当她准备迈出大门时,赵管家急忙上前阻拦。
“大小姐,这种脏活累活还是交给我吧,别脏了你的手。”
“你们别争了,还是让我来吧。”
高队长见状,已经迅速打开了铁门,但顾苒乐的声音再次响起,制止了他的行动。
“你们都别跟我抢,我这几天正好觉得手脚有些痒痒,需要好好活动一下。”
尽管深知顾苒乐的身手不凡,但高队长还是谨慎地安排了安保人员紧随其后,以确保她的安全。
毕竟,在绝境之中,即便是最温顺的狗也可能会露出獠牙,更何况这群只认钱的疯狗,更是不可小觑。
顾苒乐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出铁门,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高大又威严。
余老二心中虽有些发怵,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还有随行的记者,料定顾苒乐不敢轻举妄动,于是硬着头皮与她目光相对。
当顾苒乐步步逼近时,他猛然挥动手中的木棍,口中恶狠狠地骂道:“贱人——”
然而,他的辱骂还未完全出口,空气中便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
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