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着急,我也怕这人在我们这出了什么事,别说下乡了,我们还得惹上事。”
“现在没人管我们,我们现在只有彼此可以依靠了,谁也没有您在我心中重要。”
齐博文知道现在不能和厉慈闹僵,他身上只有几块钱了,还是从厉慈那哄来的。
要是没有她,他去乡下该怎么活?哪怕心里再憋屈,也不得不哄人。
“算了,你先把他扶你屋里去,家里还有药,你看着给他用一点,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齐博文心里没底,厉慈也一样慌张,这人要是在他们这出事了,肯定是不行的。
再加上现在她要去乡下,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有个男人护着她。
不然就算手里有钱也护不住,厉慈心里有数着呢,她不想再管地上那个人了,还在想着去乡下带什么。
家里什么她都想带着,她不想吃苦,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去乡下呢。
不过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开车送他们去,要是坐火车的话,那么多行李根本不好拿。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送他们去火车站,厉慈看着打包好的东西犯愁了。
齐博文看厉慈就这么进屋不管他了,地上那个人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最后没办法只能拖着人进了屋。
掀开他的裤腿,看到上面都是脓水血肉都翻开的模样,齐博文差点吐了。
他想把他扔在这不管了,可也知道要是他出事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压着恶心把消炎的药洒了上去,又给魏长根喂了一颗药,觉得他好像要发烧。
也不管别的了,把家里能用上的药都用上了。
“你自求多福吧!”齐博文最后看了一眼魏长根,心里别扭的不行。
他知道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也不能怪他心狠了,他应该能理解他吧?
齐博文安慰好自己,又急忙凑到厉慈那边去了。
他要帮她收拾东西,也要弄清楚她有些什么。
他暗示过好几次把家里的钱分散开,先放一部分在他这里,以防万一。
可厉慈说她没钱,家里那点钱早被她花完了。
这是把他当傻子吗?厉慈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可不像没钱的人。
在川省的时候,好吃好喝的都是别人花的,她除了买车票就没花过别的钱。
回来这段时间,除了买点吃的,也没有别的花钱地方,她手里没钱了?
骗谁呢?齐博文知道现在的厉慈对他没有那么信任了。
只不过现在厉家和她闹僵了,她没有别的靠头了,还有就是想着到乡下他还能继续伺候她。
齐博文压住了戾气,等到了乡下,这钱说什么他都要弄到手的。
“妈,你先去休息吧,这些我来收拾。”齐博文脸上一点脾气都没有,还特别孝顺的过去扶着人。
“你再装两床被子吧,还有我那些衣服都要带着,你看看怎么装省点地方。”
“带不走的我们先寄过去,还有屋里这些大件都是值钱的东西,等晚上看着喊大院的人过来,看他们愿不愿意买。”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回头把钱给我就行了,屋里什么东西都别留下,不然都便宜齐峰了。”
厉慈直接躺到沙发上休息了,她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什么都想带走。
可她也知道她带不走,所以大手一挥交给齐博文去处理好了。
丢人也是他丢人,她只要看到钱就行了。
齐博文:“……”
要不是为了钱和票齐博文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让他去卖大件,是想让他早点出事吗?
齐博文不想说话了,默默的收拾东西,他知道反驳厉慈只会让她更生气。
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就这么守了他们一天,到了晚上甚至又来了两个人,和白天的人换班守着。
他们就是想出去买点什么都去不了。
“你那个爹怎么样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家里没什么吃的了,外面的人守着,不管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出去。
厉慈冲了点麦乳精混着点饼干吃完了,也不管齐博文吃没吃饭。
“他一直昏着,我还什么都没问呢。”齐博文去厨房把昨天的剩下的半个馒头泡着水吃了。
那个人一直昏睡着,他去看过还有气。
他有预感,那些人不会管他的,最后这人还得赖到他身上,想到这里他就恼火。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的,明天我们就要去乡下了,你打算带着他?”
厉慈连齐博文都看不惯了,都不想管,何况一个外人。
还有那个人还是她的仇人,虽然她不在乎他做的那些事,可他害她不能再生了。
这些年因为她不能生,所有人都哄着她,怕她伤心,可不想要和不能生是两回事。
“我也不想带他,可他是杨柳大队的,我的户口在他名下,还有外面那些人肯定不会让我把人留下来的。”
“妈,你放心,你才是我的亲人,他就是和我有血缘关系也没用,对我来说他是陌生人。”
齐博文知道这个人以前是杨柳大队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