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潋滟水眸因为她的话缓缓暗淡下来，原本带着红晕的脸褪去血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男人，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钟泽烨张了张泛白的唇，喉咙因为酸涩的情绪堵得说不出话，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他吗？”
少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钟泽烨垂着的手指蜷缩起来，冰凉的指尖将掌心的温度也一一带走，好半天，他才克制住颤抖着唇问道：“如果我……我不跟他争，能不能留下我？”
卫明玉闻言愣了一下，唇动了动没说话。
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
钟泽烨没有再问下去，他深深看了少女一眼，似乎要将她刻进心里，随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尊严了，不能再让人看轻。
路过少年身边时，他顿了一下，终是说不出恭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