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开口:“东家点灯,西家暗坐。”
“嵩山有嵩山的道,我们有我们的道。”
“不过咱们衡山势微,想经受住江湖大势冲刷,众同门任重而道远。”
向大年吐出一口慷慨之气:“衡山众同门无惧之!”
“没错!”师弟师妹也异口同声。
赵荣颇为欣慰,又见向大年去摸纪白鹰,当即道,“没有,他身我摸过了。”
“师兄!”未锦师妹与兆恒师弟一道抱怨。
赵荣笑着破功,“哈哈,下次下次,方才没忍住”
……
回到韩寨集镇,他们将晕死过去的采花大盗交给受害一家,在集镇乡民的恩谢中离开。
那淫贼被一位愤怒老农用石锤砸碎下体,从昏死中硬生生疼醒过来。
又被周围愤怒的乡民乱棍打死。
尸体被扔在集镇大街,围者甚多,众皆叫好。
从汝南到蔡,衡山侠客们除邪惩恶的美名逐渐散开。
“大师兄,那纪白鹰号称百里双飞,轻功想必不错吧。”
南善时实在忍不住了。
哪怕程明义多一点点八卦之心,他也不至于亲自下场。
“我若单独追他也能追,恐怕要耗费很长时间,”赵荣随口应了一声。
南善时夸赞一声,没再多问。
此行搜罗的消息,再结合传闻已经够了。
衡山大师兄虽有天赋,但与传闻中相差巨大。
在五岳年轻一辈弟子中,就算他处于史登达师兄与华山令狐冲那种层次,又能有什么用呢?
只要衡山派不出个南岳左盟主,即使再多两个莫大,在左盟主眼中也无甚了不起的。
南善时却听不到向大年与未锦师妹等人的小声议论。
“向师兄,下次你要跑快一点,抢在大师兄前面出手。”
“是啊,”
李未锦窃窃私语,“大师兄近来手气不顺,还颇爱伸手。”
“这一路杀了数个贼人,竟一无所获。”
向大年左手手背在右手手心嗒嗒数下,“我也无奈,大师兄的轻功实在厉害。”
“我的猿公筋斗劲已有进步,能从隐白循劲到三阴交。”
“十四代弟子中,只有两个人能高过我,一个是内功大有进步、练到阴陵泉的巧云师妹。”
“另外一个,就是功到地机穴的大师兄了。”
向大年先是无奈,说着说着又露出笑意,
“我派论轻功,恐怕只有莫大师伯能与大师兄一较高下,你叫我怎么发力去追。”
“大都太白公孙盛”
“想当初从足太阴脾经中练出三小循,合发劲法,便是佼佼者。如今互相学习,研磨武功,练到三阴交的都不在少数,我也只是仗着入门早,功力稍微深厚一些。”
“但大师兄的功力,不用说你们也懂。”
李未锦与凌兆恒深有体会,
以往小掌门用寒劲做冰豆糕时,都是小碗大碗去做。
现在论盆而做,叫大伙吃得一个尽兴。
……
伏牛山下隐阳城,穿过西城那一场热闹的比武招亲,便踏中原镖路,从河南府一直到平定州。
此地正邪两道交战不休,多有大盗山匪。
但这条路油水大,
茶叶丝绸,皮毛药材,南来北往。
没点本事的商人,在这条路走货稍不留神,就容易沦为肥羊。
此地长久开镖局的要么靠着大派,要么手下有一群狠人,普通的练家子到这边都是送菜的。
自隐阳、颍川、登封,至郑州,然后北。
这登封本可绕过,然少室山、太室山各有大派,不去拜个码头,这镖路走得心中不安。
因郑州矗立在正邪交汇之间,这镖路又被称之为郑州大道。
过了汝水到隐阳,寻驿站换马,走这条路无疑是的。
而且,越有实力的人走得越快!
“驾!”
“驾!”
“驾!”
衡山一队人马大清早从隐阳城出发,直奔颍川方向。
这条路的马帮车队当真不少。
一大群人布围束腰,打绑腿,足踩蒲鞋,有的裹着头巾或顶斗笠防尘防日头。
带刀带枪稀松平常。
哪怕不会武功的人,也要搞点兵器防身。
大路的秋风将马鞍吹得冰凉,浓重了行人愁绪,又惨淡了秋光。
枫林转红如血泪,一碗村醪宽肚肠。
牲畜脖头铃铛响,镖头口中号子唱。
“都去撒泡尿,抖抖精神!”
到了半大下午,有领队的镖头喊道:“过了前面的村镇,再往前就是颍川了。”
“此地近来不太平,黑店也多,招子都放亮一点!”
“是!”
……
太阳快要落山,
“前面有店,先弄点吃的吧。”
赵荣举头朝天瞅了瞅,微微皱眉,“今晚怕是到不了颍川。”
南善时满含歉意:“全赖我耽搁。”
“说的什么话?”
“你抱着高师叔,如何快得了。”
那村店有个黑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