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野回过神,忽然觉得腿有些发软,还好苏蔓及时推上轮椅,他才没跌坐在地。
苏蔓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他的腿。
“看来,是可以慢慢复建了。”
林野掐了把大腿,在想这是不是在做梦。
疼,确实是真的。
刚才虽然只挪动了两步,可这也是近一年来,他第一次双脚踏在地上,这种久违的脚踏实地,感觉真好。
因为这个小插曲,林野心情不错,也忘了要去收拾林自强。
在苏蔓的帮助下,试着起身开始走路。
直到累出一身臭汗,苏蔓扶着他坐下。
“今天先到这儿,明天再继续,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林野咬了咬牙,擦了把头上的汗。
“我觉得,还能再试试……”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苏蔓的吻给堵了回去。
“林同志,乖一点。”
“嗯,这是奖励。”
林野看着苏蔓温柔的眉眼,一把扣住她的手拉坐在膝头。
“好,但我要多一点……”
屋里风扇嗡嗡嗡的摇头,却吹不散火热的气氛。
唇舌之间的水啧声,持续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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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蔓起床,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双唇,没好气瞪了林野一眼。
“都怪你,今天要是被人笑,罚你一个星期不许亲我。”
这男人亲嘴的力气倒是大,可让他真用力气他又不肯。
林野心虚的轻咳一声,起身摸了摸苏蔓的唇。
“好像是有点用力,媳妇,对不起,我昨天太高兴了。”
也,太激动了。
一想到自己的腿马上就要好了,就有些控制不住往下想。
越想,就越难控制。
“哼,下次你不许动,让我来……”
苏蔓找了个口罩戴上,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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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六月都过了一半,天气热得不行。
苏蔓每次在医务室上班都是一身汗,跟厂里申请了电风扇,还没批下来。
她只能打开窗透点风,忍着热出后天考试的题目。
邵三春好心给她倒了一杯冰镇过的绿豆汤,又给找了把蒲扇。
“苏医生,你再坚持几天。”
“等电风扇批下来就好了。”
苏蔓拿过蒲扇扇了扇,又看了看外头。
“中午了,你们去食堂吃完饭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吧!那有吊扇,我在医务室值班就行。”
天热,也不用把大家都关在这儿受罪。
邵三春往外看了眼,没好气道。
“你都连着值了三天班儿了,轮也该轮到梁艳艳了。”
梁艳艳当没听见,从病床上爬起身,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我不行,我肚子疼得厉害呢!”
她弓着背跑出了医务室,可一点不像哪儿不舒服,就是躲懒。
邵三春气得咬牙:“一天天的不是这里不舒坦就是那里疼,有本事在家当大小姐啊,出来上啥班儿?”
苏蔓知道她生气,笑眯眯给她扇了扇。
“没事,她也留不了两天了,你快去吃饭。”
梁艳艳捂着嘴跑出老远,冷不丁,跟钱三贵撞了个满怀。
“哎哟喂,是我家艳艳啊,怎么,又想你三贵哥了?”
钱三贵仗着四下没人,放肆的将梁艳艳搂在怀里上下齐手。
梁艳艳又羞又气,推了钱三贵一把。
“白天,你消停点,被人看见我咋做人?”
“那考试的事儿你给我安排好了没?苏蔓都在出卷子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这事儿成不了,我就去你家那母老虎面前告状去。”
这次为了转正,她可是下了狠功夫。
被钱三贵半哄半骗,把身子给了他。
他满口答应这事儿没问题,可这都一个多月了,一点信儿没有。
后天就要考试了,她可不想被赶出医务室。
“哎呀,你说那娘们干啥?晦气。”
“知道了知道了,包在我身上。”
钱三贵一想到自家媳妇那凶神恶煞的样儿,啥心思都没有了。
不情不愿的放开梁艳艳,转头往医务室走。
“我去你那边睡一会儿,待会儿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回来,就北街那小饭馆的馄饨,想那口了……”
梁艳艳在背后叮嘱了钱三贵一声,见钱三贵摆了摆手,才放心去他宿舍休息。
钱三贵到了医务室,装模作样咳了两声。
屋里的苏蔓听到动静走出来,还以为是有人看病。
“同志你好,你哪儿不舒服?”
钱三贵看着苏蔓那张嫩生生白净净的小脸,心里头痒得不行。
“医务室开了这么久,我头一回来,没想到现在的厂医这么漂亮。”
“多大了?有对象没有?哦,我是厂办事处的钱三贵同志,你可以叫我一声三贵哥。”
看着他油腻腻的表情,苏蔓皱眉。
“我这儿是看病的地方,不看病请你出去。”
钱三贵丝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