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天色逐渐变得朦胧起来,云阳路上有家小旅馆内,昏黄的灯光在空气中摇曳。
史可恒和傻根两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只香气四溢的烤鸭和一小碟花生米,两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脚边散落着不少空啤酒瓶。
“史叔,天色都这么晚了,张悦应该已经回到店里了吧,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把她抓回去啊?”
傻根的脸颊上泛着红晕,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史可恒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
“别急,咱们先吃饱喝足,等街上的人少了,天黑透了再动手,这样更稳妥些。”
傻根连连点头。
“嗯,史叔你说得对,这次咱们一定不能让张悦再跑了。”
史可恒拍了拍傻根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傻根啊,你这次可得机灵点,等张悦到了没人的地方,你就立刻动手,记得下手要狠,先把她弄昏了,再给她吃几颗安眠药。
然后咱们就带她去车站,等她醒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回到小镇了,到时候,她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傻根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谢谢叔,哦,不对,应该叫你岳父才对!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傻根又起开了两瓶啤酒,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傻根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脸上洋溢着即将达成心愿的喜悦。
史可恒眯着眼睛,只要把张悦弄回去成了亲,就算交了差,傻根他爹,还同意再多给他三万元钱,他想想心里就得意。
史可恒望望窗外,天色渐暗,街灯初上,路上的行人稀少了许多,他放下酒杯,拍了拍傻根的肩膀,示意他该行动了。
“傻根,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史可恒说着,站起身来,摇晃着向门外走去。
“嘭”的一声巨响,旅馆的房门被猛烈踹开,一股强烈的气流带着灰尘扑面而来。
紧接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地冲进了房间。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什么重要的线索。
史可恒和傻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住了,手中的酒杯还悬在半空中,酒液缓缓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他们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不知道警察,怎么会突然闯了进来。
“你们两个,给我蹲下,不许动,配合我们的调查!”
其中一名警察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史可恒和傻根不敢有任何反抗,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蹲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警察开始仔细搜查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警察在桌子上找到了一瓶安眠药和绳索。
史可恒和傻根蹲在一旁,眼神慌乱的看着警察。
他们立即将史可恒和傻根带回了警局,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在警局里,史可恒和傻根被分开审讯着。
警官拿着收缴的安眠药和绳索,扔在他们面前。
“说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面对警察的严厉的询问,他俩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企图通过非法手段将张悦带回小镇,逼迫她嫁给傻根的预谋。
“你知道你们这是犯法吗?我们收到了你女儿张悦的报案,如果我们不及时赶到,你们就犯绑架罪了!”
警察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锐利如刀,威严地对史可恒训斥着。
史可恒脸色一白,他颤声回应:
“警官,我不知道啊!我收了亲家的彩礼钱,只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傻根,让她有个好归宿。”
警官眉头紧锁,他耐心解释着:
“国家的婚姻法规定,结婚的双方必须是你情我愿。孩子的婚事,她自己不同意,你不能因为收了彩礼,就逼迫她嫁人。”
史可恒有些固执地摇头。
“警官,我们乡下人不懂这些。在我们那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我是她继父,我会对她负责的。”
“你这是在包办婚姻,这是违法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张悦的感受?她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吗?你这样做,不是在对她负责,而是在害她。”
史可恒脸色更加苍白,他双手紧握在一起,似乎在挣扎。
“我……我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漂泊,无依无靠,容易吃亏,我给她找个好人家,不好吗?”
警官叹了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
“你以为你是在为她好,其实你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你收了人家的彩礼,就把她卖给了人家,她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个商品,她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你不能替她决定她的人生。”
史可恒低下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没有卖她,我只是想让她早点成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警官的语气愈发严厉:
“你这样做,就是在卖她!你以为你给她找了个好人家?你看看傻根,他能给张悦幸福吗?他能照顾好张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