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事情没考虑周全,您怎么罚我都行!”
李伴峰摆摆手道:“这不是你的错,江相帮事先防备的太周全,
一会我去一趟他们堂口,把他们都引出来,你帮我一个忙,把孩子都救下来。”
……
深夜,一个算命的在巷子口还没收摊,老远看见拉洋片的来了,压低声音问道:“老梅,车呢?”
拉洋片的回了一句:“生意得手了,都安置好了。”
“堂主呢?”
“大仓那边等着,六仓五库,叫咱们所有弟兄带娃娃一块去。”
“一块去?”算命的很是诧异。
“这是堂主的吩咐。”
“路引怎么办?”
“这哪是咱们该操心的。”
拉洋片的不做解释,算命的也不敢迟疑,赶紧回了堂口。
不多时,堂口里来了两个人,问拉洋片的:“堂主真让所有弟兄都去?各舵口的弟兄们也都跟着去么?怎么着也得留两个看家的吧?”
拉洋片的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算个什么身份?堂主就交代一句话,我也不敢多问。”
众人不敢耽搁,赶紧去召集人手,好在黑石堂口原本也没有多少人。
拉洋片的说:“我今天弄回来五个,我先把他们送到大仓去。”
说完,拉洋片的走了,他是按规矩办事,别人倒也没怀疑。
李伴峰趁此机会,把这副皮囊带回了随身居,重新往他身洒了点血。
这是金屋藏娇之技的限制,必须得在宅子里撒血,才能维持住灵性。
一群江相帮弟子,把之前拐来的孩子聚到一块,捆了手脚,蒙了眼睛,堵了嘴,塞进马车里,一并送到了大仓。
到了六仓五库门前,拉洋片的就在门口站着,示意他们赶紧进去。
江相帮的人从车厢里拎起孩子要卸车,拉洋片的摇摇头:“先放在门口,等堂主吩咐。”
众人一并进了大仓,拉洋片的和罗正南一起,把大仓门关好,了门闩和门锁。
拉洋片的不会动了,这东西灵性耗尽了,使命也完成了。
罗正南在门口等了片刻,看到有鲜血从门缝里流了出来。
这血容易引人注意。
他找了些土,在门缝下铺了一层,把血水都盖住,随即赶着车,把孩子交给了朋友,逐个送回了家里。
等罗正南回了仓库,李伴峰这边已经处置妥当,黑石堂口的人都送走了,连尸体都没剩下。
仓库里剩了点血迹,罗正南道:“七爷,这您不用管了,我找人来处置,
您抓紧收拾一下,咱们得尽快离开黑石坡,我打听过了,这的关防使刚刚换人,这人的脾气还相当的大,我估计这一两天要出大事。”
李伴峰早就做好了准备:“你立刻去火车站,今夜回绿水城。”
罗正南道:“七爷,您要是不走,我坚决不走。”
“你必须得走,有要紧事要做,”李伴峰拿出一卷胶片,交给了罗正南,“把这卷胶片交给马五,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告诉他,这胶片只能他一个人看,事后该怎么做,他自然清楚。”
罗正南收好了胶片,赶紧去了绿水城。
李伴峰打了一辆小火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街边的风景。
路过江相帮一处舵口,舵口里漆黑一片,貌似人都走光了,但李伴峰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路过关防厅,李伴峰压低了帽檐。
他知道关防厅一定会有动作,他倒要看看关防使能为江相帮下多少血本。
:血本,就是血做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