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钟,要不是因为胶片不够,还能多录制一些。”
李伴峰正好想让娘子看看脸不大的长相,放映机放出了在油湖时的场景,结果画面一片油黄,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放映机惊呼一声,“我认真录了!”
李伴峰推测出了原因:“脸不大位格很高,他这是不想让你留下他的真容,脸不大也不是他的真名。”
懊恼之间,放映机又打开了第二段素材,
地头神孟玉春,背对着李伴峰,脱去长衫,展现着身的伤疤。
娘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喂呀相公,这位姑娘就是脸不大?脸大不大我是没看见,这桃子真是挺大的,不光大,还白,相公这七天可真是辛苦了!”
李伴峰踹了放映机一脚:“别光放这个呀!我在地头怎么和异怪厮杀的,放出来看看!”
放映机声音嘹亮道:“那些东西,都没有录!”
李伴峰一脚踹开放映机,准备和娘子仔细讲述一下这些天的经历。
刚讲到油湖,忽听三房之中传来一声手套的喊声:“当家的,你之前冤枉了我呀,哪是我偷的油啊?这些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偷来的,都在这呢!”
李伴峰进了三房一看,三房里瓶子、罐子、坛子、桶子、水缸……凡是能装液体的东西,都装满了油,和李伴峰在油湖看到的油一模一样。
李伴峰看着手套道:“这些油是哪来的?”
手套怒道:“肯定不是我拿的呀!我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不管是谁拿的,这事都不该冤枉我呀!”
李伴峰碰了碰装油的瓶子,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到了耳畔:“小心些,别弄洒了。”
“谁?”李伴峰惊呼一声,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唱机赶紧喊道:“相公,不要动怒,这是咱家宅子在说话!”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在以前,除了娘子、洪莹和红莲,没有人能听见随身居的声音,因为其他人位格不够。
但今天所有人都听见了,随身居改变了说话的方式。
安静了十几秒,李伴峰突然问道:“你偷油做什么?”
“烧。”随身居回了一个字。
这个字唱机听不清楚,红莲、洪莹和一众法宝也都听不清楚,只有李伴峰听的清楚。
洪莹担心李伴峰正在和宅子争吵,对唱机道:“恶妇,你劝劝那疯汉,千万别乱来,他不是这宅子对手,一招都支应不过去!”
没等唱机再劝,李伴峰又问:“你为什么不烧煤?”
这一句把娘子听愣了。
烧煤?
这宅子为什么要烧煤?
取暖么?
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天天跟你跑,那点煤,早烧完了。”
唱机还是听不清,不光宅子的话她听不清,她连李伴峰的话都听不清楚,耳畔总有低沉的噪音在干扰她的听力。
“相公,你还是别……”
李伴峰接着问随身居:“你带我去油湖,就是为了偷油?”
“是你自己要去油湖,油是我顺路拿的。”
“之前你都是跟着钥匙走,怎么现在学会自己动了?”
“因为有铁轨呀,嘿嘿嘿!”随身居笑了。
“什么时候有了铁轨?”
随身居没再回应。
唱机始终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她压低声音劝道:“相公呀,别再招惹他,小奴让你机油还不行么?”
……
越州三院,何家庆胸前的纽扣一直颤动,可何海生就在身边坐着,何家庆也没法接听。
等到午饭后,何海生抽烟去了,何家庆攥了攥纽扣,听到了万晋贤的声音:
“家庆,凌妙影还活着!”
“活着?”何家庆一阵欣喜,转而又有些怀疑,“陆家不是都放出消息,拿到妙影的人头了么?”
“咱们在逍遥坞的谍子,看到他去了逍遥坞的仓库,就是昨晚的事情。”
“逍遥坞……”
凌妙影去逍遥坞做什么?
难道说凌妙影只是诈死,他还在暗中监视马五?
他和凌妙文终究不一样,能把心机藏得这么深。
今后得多加防备,但眼下倒是一件好事。
至少马五这里不用我再多费心思,而今可以专心对付陆茂先。
没等何家庆回应万晋贤,一团烟雾突然飘到了面前。
烟雾在何家庆身边缭绕许久,何家庆的汗珠落了下来。
“家庆?”何海生的身形在何家庆面前慢慢浮现出来,“你醒了?”
何家庆沉默片刻,慢慢睁开了眼睛:“三叔,我醒了。”
何海生默默注视着何家庆,虽说不愿相信,可这就是事实。
“大哥不信你,我还和大哥争,我说他亲儿子绝对不会骗他,你说我这人多特么傻?”
说这番话的时候,何海生不住的咬牙。
何家庆面色平静道:“三叔,能容我说句话么?”
“你说,我听着。”
:洪莹长出头发了,再接下来还长出什么东西,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