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一个,作为“鼓风机”,负责整个冰晶宫的空气交换。
否则整个空气全是“死”的。
包括地面传导出的温热,肥鲶鱼全铺有“管道”,往里头塞火山藻,变相地暖。
方方面面,无不讲究,唯一的问题是麻烦龙娥英。
塞了火山藻容易屋内过热,导致冰屋融化,隔开几天需重新加固一遍,以免淌水漏水。
“芜湖!”
温石韵撒开腿,张开双臂作大鹏状,从一个房间飞到另一个房间。
纵使武圣之孙,头一回有如此新奇的体验!
咻咻咻。
江獭、河狸们从洞中飞出,贴地滑行,打着旋儿从众人小腿旁甩过,一只接一只撞上冰墙,垒成小山包。
“石桌、石凳、石床,全师弟买的?”陆刚抚摸石凳,“做工怎如此之好?浑然天成。”
“蛙族有能工巧匠。”
“我的房间呢?”徐子帅抛动手上棉被,“被褥放哪?”
“不喜欢让鲛人看,不透明的房间都可以,有劳张家宰帮忙。”
“梁大人放心,徐小哥选个房间,东西放着便是。”
张煦身为家宰,分内之事,带领下人和丫鬟,收拾各自房间,铺设绒毯。
冰晶宫里家具不缺,唯独各类小用具尚且空空,好在王府有钱,无需担忧细节。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所有人兴致勃勃地挑选起自己喜欢的房间。
精心的设计得到了预期的反馈,梁渠亦心生满足。
蓝波荡漾。
齐腰水藻横生,七彩小鱼穿梭甩尾,贴墙游梭,对冰墙内的人影表现出了好奇。
苏龟山躺靠石凳上,隔开一堵冰墙眺望鲛人村落,安安静静,有种难以言喻的惬意,光是如此坐着,看冰墙外小鱼游动,他便可以消磨掉一天时光。
孤独?
不太对。
是另一个世界静处的神秘,心神更深处的悸动和朦胧。
稀奇。
梁渠明明是个渔家子弟,琢磨起玩意来,居然比他更会享受!
寻常二代玩什么?
无非登高、美人、华车、骏马、饮酒鼓乐作戏……
今日一见。
人生百年,全白玩了!
咔嚓。
冰座顿地。
“真漂亮呐。”
“里面比外面好看,安静。”
许氏、世子妃、龙娥英等人跨步而出,新奇张望。
“梁先生,江川县里可以去么?我见有一条小路。”世子妃问。
“可以,那条小路直通江川县里的坊市,我已同泉知县讲好,正逢鲛人族也过年节,集市十日不断,顺着甬道可以直接过去,有鲛人接待,喜欢什么,鲛人可以代买。”
此言一出。
许氏、世子妃当即寻到了事做,拉上龙娥英,卓绍琴和丫鬟们往小路里钻。
“真舒坦啊……”
良辰美景佳节,徐子帅很想整点什么活动,打打牌,嗑嗑瓜子,吹吹小牛,结果晃上一圈,他发现这么祥和的氛围,不安安静静地躺着发呆,实在是太过可惜。
养神圣地。
躺着何尝不是一种乐子?
什么都不干,舒舒服服地平躺享受,望鱼群游梭,水藻漂浮……
静静闭眼休憩。
“子帅,来打牌!”
“哈,来了!”
“霍,哪来的西瓜?”
“张家宰拿来的,特别甜,有蜜桔、有冻荔,一样好吃,说管够。”
“赌钱吗赌钱吗?”
“一两一局?”
“来来来!”
静谧的氛围变嘈杂,嘈杂的氛围变静谧,闲聊、打牌、作戏、冰钓、滑滑梯……着实为年节注入了全新生机!
不知不觉。
水光徐橙。
呼噜噜。
水泡上浮。
小鲛人游梭而来,隔开冰墙同温石韵对视,互作鬼脸。
越王同老和尚畅谈,杨东雄、苏龟山旁听。
许氏和世子妃等人从鲛人坊市中回来,互相把玩鲛人特产饰品。
眼看到傍晚时分。
天色渐暗。
张煦命人点亮金明油灯。
小江獭们听从梁渠的号令,从携带的箱子里掏出许多支架,各类五花八门的小工具,以及一迭厚厚的彩纸,最后张开一张超大“白布”,展开固定到支架上。
闲谈中的许氏等人觉察状况,放下手中珍珠发簪。
龙娥英立刻联想到梁渠所说的“惊喜”。
“龙灵绡?”徐子帅凑上前来,一眼认出白布材质,“展开来做什么?”
“师兄见过皮影戏没有?”
“你拿龙灵绡作皮影布用?那玩意不用皮纸就行么?”徐子帅惊疑。
“嘿,比那好玩得多,今天的重头戏,我特意留到晚上来的。”
故意卖个关子。
梁渠整理好彩纸,塞几张进龙灵绡变化出的口袋里。
小江獭们全部到位,各类小工具齐全,有快板,有锣、有鼓、小河狸寻个位置蹲坐围观。
龙灵绡千变万化,无论形态亦或颜色,且速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