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这件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你刚刚入门的时候,我就跟你聊过梧桐山的旧事。”
李清风下意识用尽浑身力气将聂君往下方一扔。
如若不然,哪怕此地灵气匮乏,只要让他正常长大,以如今九万年的寿数,不说合道,至少也能堪比成功登上了白玉京的修士。
“……”
勉强也能尝试着突破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结束了?”
怎么可能?
看着这年轻人满脸的叛逆,叶文萱重新转回身子,朝着崖下看去:“你不必夹枪带棒的,为师也是替大局考虑,你不认可,我也无所谓。”
在这般恐怖的注视下,哪怕隔着法阵,感觉不到对方强悍的气息,他同样有种呼吸滞凝的窒息感。
皇城的法阵,不仅是耗费了最多的资源,更是由许家全族之力打造,甚至还有梧桐山童前辈帮忙加固。
李清风倏然抬头,只见一道黑袍身影从天际坠落。
还是问问本人比较靠谱。
这般庞然大物于天际奔走,挥翅摇尾间,各色清光迅速荡漾开来。
哪怕将对方的容貌尽数收入眼底,他却完全叫不出这少年的名字。
他不知道对方为何罕见的离开了梧桐山,但也不感兴趣。
直到聂君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外,山风再起,叶文萱再次立于崖边,眸光愈发深邃。
灵皇擦了擦唇角,却忽然发现几头妖魔的神情有些古怪,颤颤巍巍的蹲在自己身侧。
灵皇的身躯愈发炽热,整座仙山都是陷入了火海。
听闻李清风的咆哮,灵皇愣了一下,随即唇角的狞笑中多了几分嘲弄。
让众妖没想到的是,灵皇不仅不怒,反倒狞笑出声来。
李清风来不及骂人,径直腾空而起,和唐元一起朝着师兄师姐掠去。
修士是口粮,妖魔亦是口粮。
聂君止住步伐,漠然朝前方那道白袍倩影看去:“找我什么事?”
先看炸不炸,如果运气好,成功得到一炉稀奇古怪的丸子。
说罢,他在两人的注视下,缓步朝着山腰竹林而去。
神情并未有所变化。
他一路而来,首要的目标便是玄光洞。
嗤拉。
好不容易寻到几头可口的妖魔,结果那金身法相完全不讲道理似的,说来就来,搬上妖魔尸首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脸上逐渐被细密的绒毛覆盖,红唇白齿也是渐渐化作锋锐的鸟喙。
“多年前应承你的东西,现在给你,至于能不能挽救你们犯下的大错,就看你自己的了。”
“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它,但凡是它离开千妖窟,你们将会亲眼见证何谓真正的屠杀。”
……
叶文萱挥手去唤聂君:“我知道你是没脑子,容易被人利用的,我也不怪沈仪,他只是太过年轻莽撞,你得记住,这世上幸好还有为师。”
“罢了。”
火浪径直将灵兮拍飞出去,露出其中的短剑。
在两人离开皇城前,都从沈仪那里取走一件南阳长老法袍。
“对了,你那些师伯们回来了吗?”李清风又想起了师父,如果此事结束,最好还是劝师兄师姐们尽快回去一趟。
他差不多快受够了。
区区三层楼高的张来福,也敢禁锢自己。
他身上分明已经愈合的诸多贯穿伤口,竟是齐齐发出刺痛。
灵皇随意踹开脚下的蒲团,丹凤赤眸中涌现震怒:“人呢?!本皇的大药何在!”
片刻后,他随意的将其收入袖中。
若是来得早些,甚至还要从自己手上去抢妖魔的性命,简直不把他玄剑真人的凶名放在眼里。
那妖魔话音未落,忽然脸色骤变。
在三方同盟之中,此地可谓是最适合他进补的地方。
“师伯?”
穿过略微摇曳的竹林,走至视野开阔的崖边。
玄剑先一步锵然落地,直直插在了唐元身旁。
他是真敢吃啊……
伴随着一道尖锐凤鸣,灵皇倏然起身,继续舒展双臂。
也正好借此机会,让这群年轻人明白,任何的冒然举动,都需要付出代价。
“去通知神风,让它们停手,大乾是本皇的口粮。”
女人的嗓音仍旧在竹林内回荡,她的身形却已经缓缓被山风吹散。
“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一句。”
随着他的吐气。
灵皇闭上双眸,赤红色的双翼略微舒展。
“……”
灵皇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一拳砸在地砖之上。
灵皇猛地跪倒在地,喷出一大口猩红血浆。
一缕缕炽焰从席间翻卷而开,很快就将整座大殿化为熔火大狱。
那些被道符绘满的木桩,即便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躯,但残留下来的气息,居然在此刻齐齐汇聚起来。
只有她这多年的选择,才是唯一正确的路,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第一个走出南阳宗,向世人宣告新宗主的诞生。
他要这南阳宗,尽数入腹!
刹那间,被炽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