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的规矩。”
“而走鬼人遇险,胡家人若在这里,便不可能真的躲起来不管,因为……”
“……”
他说到这里,微一停顿,声音倒如无声的霹雳:“胡家,便是走鬼人的老祖宗!”
“把戏门的祖宗是神手赵家,刑魂门道的祖宗是无常李家,而走鬼人的祖宗,就是你们镇祟胡家。”
“……”
这一瞬间,胡麻心间忽地惊动,难以想象的憾动,激涌进了自己的脑海。
神手赵,无常李,镇祟胡?
镇祟,就是胡家的名号?
胡家与走鬼人的渊缘,居然这么的深?
他一时声音都有些艰涩,努力的迎向了老树桩的目光,道:“前辈,那如果……如果我不管这个事,又会怎样?”
“不管,便说明这里没有胡家人。”
老树桩淡淡的开口,却似每个字都沉如万钧:“相比起找到你,孟家会更乐意看到这一幕。”
可是……
胡麻听明白了老树桩子的话,心里也一下子充满了纠结:不是说了,胡家人的身份,不能曝露吗?
明明已经苦苦撑了这么久,躲了这么长时候,难道已经躲了这么多时候,就要送门去,向对方承认了自己胡家后人的身份?
可关键是,就连自己,都没有真实的想好,要不要做胡家人。
毕竟,那代表着,要担起胡家留下来的恩怨。
在他纠结之中,老树桩却只是安静的坐着,并没有丝毫打乱胡麻思索的意思。
而胡麻,也没有思索太久,他只是,努力的抬头,看向了老树桩,道:“前辈,我……我没想好。”
“这件事太大,我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想透彻。”
“但我知道,现在那边正在死人。”
“我多每想一会,便会有更多的人死掉,他们是热心肠,过来搭手的走鬼人,是我们庄子里,那些跟了我出来讨生活的兄弟,我接受不了。”
“所以,哪怕我没想好,我也必须做出决定来。”
“请告诉我吧!”
他抬起头来,站在了老树桩子面前,低声道:“我想管,但我本事不够,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帮到他们?”
老树桩子的目光看着胡麻,似乎有着无尽威严。
但胡麻抬头,迎向了他的目光,他的道行与法力,皆无法与老树桩子相提并论,但却一脸坦然。
然后,老树桩笑了。
胡麻能够到他在大笑,而且心情非常的舒爽。
然后他才忽然开口:“不需要代价。”
胡麻怔了一下:“什么?”
“不需要代价。”
老树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道:“你若不是胡家后人,那你没资格插手这样的事,你若是胡家后人,那处理这样的小事,还要付出代价,这胡家后人,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胡麻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失声:“那我?”
“看不惯它,就杀了它便是。”
老树桩淡淡道:“孟家人想逼你现身,但你对付一只区区恶鬼,又何必现身?”
“他既然想找胡家后人,那就告诉他,胡家后人确实就在这里,只是凭他一个孟家人,又哪有资格让你现身相见,又哪有本事真知道你是哪个?”
“他不知你究竟是谁,当然也就不会乱了你家婆婆的安排。”
“……”
“那……”
胡麻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这里面的区别,心里也是微微一颤:“具体要怎么做?”
“当然是要用你们胡家的法。”
老树桩轻声道:“胡家的后人,用胡家的法,不是天经地义么?”
胡麻听着他的这番话,一时如遭雷击。
他确实准备好了用镇岁书的法门,连放在了驴车的镇物都取来了。
但就算是打算要用,他也没想过自己可以对付青衣恶鬼啊。
那是什么,是几乎与红灯娘娘齐名,可以祸乱一府之地的大邪祟,而镇岁书的法门,虽然霸道,但也凶险。
早些时候,自己只是对那牛家湾的老鳖使过,便差点被它看穿,阴沟里翻了船,如今要对着青衣恶鬼使,那怕不是,等于直接伸出了脑袋,让对方去砍?
“若你确实在镇岁书下了功夫,便不必担忧。”
老树桩似乎看出了胡麻心里的想法,淡淡笑道:“你只管大胆施法,而我……”
“……亲自做你的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