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吓得毛了。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叫道:“麻子哥我错了,我个月十六号夜里三更,在茅房里……”
“……弄了那么一回。”
“不光我弄了,周梁赵柱也有过,还有那聋子,次在羊圈旁边弄的……”
“……”
“?”
胡麻都听得懵了,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
这群家伙,平时都这么不老实的?
但其实到了他如今这个道行,入了门道,也了解了很多门道里的事,其实已经明白了:
只要不是真的丧了元阳,有这么一回两回,还是没关系的,倒是当初的二爷,因为他是门道外面的,不懂得其中道道,反而会像苦行僧一般守着这些戒条,雷池都不敢迈一步。
可这事自己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那便不能给他好脸色……
……毕竟自己都没有过,凭什么你们有?
“知道我叫你进来是做什么?”
胡麻向了周大同劈头盖脸的训道:“是想教你本事。”
“你当这是什么?”
“是咱二爷,学了一辈子,都没学的本事,是咱命好,才学着了,而且还能再教给你们。”
“可你们倒好,居然连这点子苦头都忍不住,好容易攒一点火候,都扔在了羊身,怎么,非得再回寨子里去苦熬日子才行?”
“……”
周大同被这一训,哭丧了脸:“我知道错了麻子哥。”
“都怪那个聋子,以前我们不会这道道,是见了他一回,才学会了……”
“……”
“不是,这种事都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胡麻都觉得有些离奇了:“便是辈子,我也是有老师教的啊……”
但让他们知道厉害也就行了,没有多说,只是让他自己仔细着,然后便将这油灯,推到了他面前。
如今自己手掌转生为死,便不会被这油灯的毒影响,而这一盏灯,也正是当初老掌柜传下来的那一批,自己为了演戏,不得不使用了三盏,如今这是剩下的惟一一盏。
“瞧在二爷的面,这次我饶了你,回头过年,你可得给二爷孝敬点好的。”
严厉说着,道:“端了这盏灯吧!”
周大同连声答应着,歪头打量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手捧了起来。
“啊哟……”
但他端了这灯,没多大一会,便忽地低声叫了一声,按住自己的左腿,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了胡麻。
“别慌,这就是咱们入这门道的第一步。”
胡麻看着周大同,低声道:“这也是门道外的人,不告诉,永远也参不透的关窍。”
周大同听着,眼睛都直了,忽然有些严肃的道:“若这样……”
“……那麻子哥,我以后是不是要管你叫师傅了?”
“……”
胡麻也微微怔了一下,细细一想。
确实是这个理。
自己被传了法门,却没有师傅,是因为吴宏掌柜的人情,用了别的法子还了。
但周大同没有,照理说,自己传他法门,便是师傅,也是大人情。
可都是一个寨子里出来搏命的,年龄也相当,担了这个名份,却也没什么必要。
于是,心里只是略一想,便正色看向了周大同,道:“不用,以后便是论起门道里的出身,你也只叫我一声师兄就好。”
“我代替二爷收了你,以后还要收了他们几个,但这份恩情,你们记到二爷身,二爷便是咱所有人的师傅,这手本事,我们都是跟了他学到手的。”
“……”
周大同吃了一惊,连连点头:“我知道了,麻子哥。”
“去吧!”
胡麻点了点头,道:“墙边那只拐拄着,这还是当初你给我做的,一直给你留着。”
……
而在此时的外院,众伙计们见了周大同被胡麻叫去,便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一个个心下惴惴,直等到夜里,快要掌灯的时候,才见周大同出来了,而且瘸了一条腿,拄着拐,样子极惨。
“这是怎么啦?”
“……”
一个个都赶紧围来问,周大同则苦着脸道:“我个月,那啥了一次……”
“麻子哥知道了,打断了我一条腿,让我涨涨教训。”
“……”
“哗……”
伙计们一下子惊住了,脖子都不由得缩了几分,纷纷想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