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方法。
有了充足的血食供应,胡麻不仅没有再出现那种四肢冰冷的感觉,反而火候渐厚。
他也渐渐发现了自身状态与太岁之间的关系。
吃了太岁肉之后,哪怕只是白太岁,身体便有股子热意烘烘出现。
当然较为微弱,尤其是只吃那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
而吃了青太岁,身体产生的热意,可以持续发散一两天时间。
当然,是在不行功的情况下,若是行功,便半天时间,就已消耗干净。
而吃了血太岁,则更有不同,胡麻足可以一两天时间,身体滚荡,精力充沛无比。
行起功来,更是事半功倍。
这段时间,他便感觉腹内炉火,几乎一天一个样,从一开始的微妙火苗,竟是不几天,就成了一個火盆,又撑了几日,他甚至感觉自己小腹之中,仿佛真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了。
身体都是暖洋洋的,也同样精力充沛,身体里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每天早上起来,那根旗都是绷直的竖着。
当然,二爷这里没有养猪,自己也没回寨子,所以不知道看到猪屁股会不会眼馋……
不过在小腹内有了这旺盛炉火的情况下,此前那种时不时感觉到的渗骨凉意,确实减弱了不少,总是时不时看到的诡异影子也仿佛消失不见。
平时的自己,不必时时刻刻都需要有人看着了,甚至可以偶尔出了庄子转一转样。
当然,黄昏之后,他仍是不敢出门寸步。
而且,那阴森恐怖的林子,更是无论白天黑夜,都不敢接近半步。
好消息是,二爷的方法好用,自己确实一定程度上躲避了邪祟的侵扰,甚至火候凶猛。
坏消息,离了太岁就不行,火候无法提升,反而会缓缓削弱。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太岁。
或者说,婆婆。
只是胡麻也想不明白,这血太岁如此金贵,婆婆究竟从哪里割来了这么多?
她,又能给自己带来多少?
胡麻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够做到的,也只是一丝一缕,都不去浪费。
……
寂静的偏屋里,胡麻正盘坐在了铺上,慢慢的行功,将火气纳入炉中。
胡麻练把式不勤快,行功却是最勤快。
有了机会便要行功,将这些热力引入到炉中存起来,只有这样,万一有朝一日自己断了血食供应,那炉内积攒的炉火,也能让自己多撑一段时候。
毕竟,若不行功,纵是生气被柳儿符封住,不至散溢,但也会在平时的行动坐卧或剧烈活动之中,一点点损耗掉了的。
只有引进了炉中积攒起来,才是有效利用。
当然他这行径,落在别人眼里,也不免有人说是装模作样,毕竟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让他们练打式打架,一个个热情满满,让他们静下心来行功,却是有些有违天性了。
胡麻则不理,只是每日估算着留下最起码的热力撑着,其余皆引入火炉。
但这日行功间,却是冷不丁听到了一个不满的声音:“你们两个,去把缸里的水挑满。”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身材瘦高的少年冷眼瞅着自己,颐指气使模样。
“啊?”
不远处铺盖堆里的周大同也猛得惊醒,吸了口口水。
“我说让你们两个去把水挑过来。”
身材瘦高的少年看见他们两个便来气,冷着脸道:“别人都在练把式,学药理,还要跟着二爷去巡林子,就你们两个懒货,只知道躲在房间里偷懒,不下功夫学本事,那也罢了。”
“支使你们做点事总可以吧?”
“伙房里没水了,你们两个去泉水那边挑几担水过来,挑满为止。”
“……”
泉水离这庄子起码三四里地,两只桶盛满了水也得五六十斤,胡麻顿时皱了下眉头。
但不等他说话,旁边的周大同便叫起了苦:“我跟二爷说了,我夜里被人抢被子,着凉了,拉肚子……”
“拉肚子,你拉肠子也得去!”
瘦高个少年冷声道:“学本事就是要下功夫,凭你们你们就这么懒?”
“要不去,你们试试看!”
“……”
说着,便一摔门框,瞪了胡麻和周大同一起,转身离开。
少年名叫崔蝎儿,是大羊寨子里崔家的小孩,也是这群跟了二爷学本事的少年里年龄最大的一个。
他去年就已经跟着二爷拜过一次太岁了,因为本事学的地道,所以平时也不用跟着少年们跑山练把式,而是烧锅做饭,替二爷打打下手之类,算是这些少年的大师兄级人物。
该学的本事他早已学到,留在这里其实就是给二爷打杂,处理些大事小情。
胡麻来的时间短,交的朋友少,更小心的不与人结怨。
但仿佛是天生看不惯的样子,这人对胡麻似乎有些意见。
早上盛粥,胡麻的肉干总是比别人小一点,有时候直接没有,早先来的那几天,总是带头在那里阴阳怪气的,也是他。
可因着胡麻行事低调,也不主动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