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柏聿钻到窗幔之后,扶着刀胜坐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拉起她的衣袖查看那黑色纹路,丝毫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似乎此时依靠在他怀中的刀胜,就如同单子墨一般,一心只有救人!
单柏聿伸出双指,沿着黑色的纹路,查探几处穴位,摸清这阴煞之毒在刀胜身体内的分布和深浅。
“你倒是机灵!”单柏聿又轻轻地将刀胜放倒在床榻上,一边轻声嘀咕着,“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呢,封住自己的经脉,没让这阴煞之毒侵入体内。”
单子墨微微睁开眼睛,在一条缝的视线中,他看到轻纱朦胧的窗幔后面,单柏聿在自言自语,又在忙东忙西。
可是他那周身的紫色真气境的光亮,穿透了窗幔,照亮了半间客房。
单子墨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浅笑,在卧榻上扭了扭身子,继续安心睡了过去。
听到外面轻微的声响,单柏聿鬼头鬼脑地从窗幔后探出来,一看啥事没有,这才缩回去继续为刀胜医治。
随后从自己的包袱中摸出一个白玉小瓶,并掏出自己的小匕首,似乎一切准备就绪,单柏聿立在刀胜身边。
单柏聿的双指按压在刀胜的肩头,他体内的内力澎湃涌出!一缕金紫色的气流从他指尖流出,渗入刀胜的肩膀。
那金紫色的气流竟沿着她手臂的经脉,气势磅礴,冲破了被刀胜封闭的脉门!
清泉般的气流冲刷着黑色的纹路,驱赶着体内的阴煞之毒往指尖走去!
匕首划破指尖,将白玉小瓶放在下面,那漆黑如墨的血顺着指点滴落在白玉小瓶中。
在盖上的那一刻,冲出一缕黑色的雾气,单柏聿连忙掩住口鼻,把白玉小瓶装进包袱中。
此时,床榻上的刀胜,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拧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呼吸平稳有力。
单柏聿收了内力,紫色的真气境消失,长长松了一口气,推出窗幔,又来到单子墨跟前摆摆手,确定他还在睡着,便打开了房门。
“刀姑娘怎么样了?”莯玄月双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快速进入房间。
“已大好!”单柏聿憨笑着。
“没瞧出来啊,柏聿!”宇文霖走进来,拍拍单柏聿的肩膀,“你还有这救死扶伤的本事!”
“宇文公子说笑了,”单柏聿打哈哈道,“主要是药好!”
“还有多少?”宇文霖将单柏聿揽在怀中,“也给我本少爷几颗!”
“少爷,又不是糖豆,药哪有乱要!”剑云扯开二人,单柏聿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接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待在房间中,等待着昏迷的刀胜和沉睡的单子墨清醒过来。
苏府,已被衙役包围起来!
“我的珂儿可有救?”苏元修看着昏死的苏珂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森森的格外渗人!
“放心!”李仓虚弱地回答道,“就是废去我这一身武力,我也要救珂儿!都出去!”
“这……”苏元修很明显不信任这个臭名昭着的采花大盗。
就在苏元修犹豫的时候,叶管家拉上他退出了大堂。
关上门后,叶管家扑通一声跪在苏元修的面前,放在以往,苏元修定让他赶紧起来,不必行如此大礼。可今天苏元修双目犀利,看着前方,没有理会叶千峰。
“老爷,小的罪该万死!”说着,叶千峰狠狠地抽着自己的嘴巴!
“倘若今日没有单少主出手,你是打算让李仓娶了珂儿,霸占苏府产业不成!”
叶千峰一个激灵,回了回神,“仓儿突然出现,小的也措手不及!这是小的曾经犯下的错,他跟着李二娘没有享福,是小的亏欠他的。”
“那你就纵容他杀人?”苏元修冷哼一声。
“仓儿见到小的说,他看上了苏小姐,”叶千峰痛苦地回忆道,“这苏小姐是小的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论亲疏,自然比仓儿更亲近。”
“既然你更疼爱珂儿,又怎么能将珂儿推到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身边!”苏元修已气得哆嗦起来。
“小的倘若不答应,他就要带小姐走!”叶千峰已泣不成声,“小的想,与其这样,不如将他留在身边,一来弥补他之前受得苦;二来小姐还在苏府,终究是看得见。”
“所以你给李仓开了什么条件?”
“小的本来想设置个难度,让他知难而退,”叶千峰内疚地说着,“小的也不了解武力,甚至以武尊的级别来为难他,谁知他已是武王级,即将突破成为武尊!”
“你就和他谋划了取单少主性命的计划!”苏元修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老夫都被蒙在鼓里啊!老夫还奇怪,你为何执意要单少主住进苏府,原来如此!”
“如今搞成这样,小的愿以死谢罪!”叶千峰坚毅地抬起头,“只求苏老爷放过仓儿,小的愿替他受死!”
说罢,叶千峰便猛然起身,往苏元修身后的柱子上撞去!
“拦住他!”苏元修淡定地喊道,身旁的奴仆连忙上前拉住寻死的叶千峰。
“唉,”苏元修轻叹一声,“老夫以为咱们老哥儿俩从未计较过什么,也没有什么过节,老夫视你如大哥,你却……”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