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家之后,卢秀秀发现秦三的情绪有些低落,晚上等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她拎着一小坛酒把秦三叫到了院子里。
“怎么了?”
卢秀秀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秦三坐下来。
拿出两个小碗倒上了酒,其中一杯推给了秦三,来到这之后卢秀秀还没有喝过酒。
“先说说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不想说的话,就喝点酒看看月亮。”
秦三沉默的接过酒碗,转头和我卢秀秀一起看着月亮。
两人沉默着把一坛酒都喝完了,卢秀秀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正当她以为秦三不会说话,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秦三低沉的声音在响了起来。
“秀秀,我要走了。”
这个季节夜里是有些凉的,今晚还有些小风,秦三这一句话,卢秀秀觉得自己的酒好像醒了一点。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卢秀秀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时候走?”
“明早。”
卢秀秀转过身看着他“那你不早说,早说咱们还能吃顿好的。”
刚过来不久就见到了秦三,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卢秀秀已经快把他当成家人了,这种感觉就像你上班失去了班搭子,吃饭失去了饭搭子,迟到失去了迟到搭子。
但是人生不就是聚散离合吗,卢秀秀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秦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卢秀秀,好像想说什么,月光显得秦三的眼睛更加深邃。
“哎呦,差点忘了,你等等。”卢秀秀一拍脑门,快步走回房间,留下秦三满脑子问号的站在原地。
卢秀秀回屋拿出了一个荷包,塞到了秦三手中“这是之前给你治伤剩下的银子,你记得带走。”
“你们留着花。”
看着秦三要往回给卢秀秀一阵头大,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么推来推去“别推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就算是做工的这么忙前忙后也还能有工钱呢。”
次日一早卢秀秀醒来的时候,秦三已经离开了,在饭桌上留了一封信,和一个荷包。
景瑜起来后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娘,秦叔呢,他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信中只留了一句话“他日再相逢,清风动天地。”
卢秀秀把纸叠了起来,垫了垫手里的荷包,比昨天还回去还沉了一些,看来是又往里添钱了。
她把两个东西揣进怀里,回头揉了一把景瑜的头“你秦叔走了,你也赶紧去洗漱吃饭。”
饭桌上景初哭的鼻涕都要流出来了,景瑜也闷闷不乐,这让卢秀秀很头痛,她也没想到秦三的离开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景瑜知道秦三走了之后就冲进房里叫景初起床,景初顶着一脑袋鸡窝头听明白了事情经过之后就开始哭。
一直哭到现在,卢秀秀有些头疼“好了,你们两个哭什么啊,他本来就不是我们家人,他也有自己家呀。”
景初一边哭一边说“呜呜,秦叔走了,都没告诉我,以后谁给我做小宝剑。”
“以后我还怎么上房顶啊,呜呜呜。”
听到这句话卢秀秀脑袋更疼了,有一次秦三去修房顶,景初也吵着要上去,就被秦三抱着上去了一次,这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也就秦三能那么惯着他。
再看向一边的景瑜,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语气中也充满了低落“秦叔走了,谁辅导我功课啊。”
看了看时辰,卢秀秀一拍桌子“行了,收一收,赶紧吃饭,吃完饭景初今天和我去镇上,我教你练武,景瑜赶紧去学堂,不是要考试了吗,赶紧努力。”
秦三的离开只让两个孩子情绪低沉了几天,卢秀秀倒没受到什么影响,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这天饭馆的生意不是很好,卢秀秀让李响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她看了一圈,这附近其他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在一边的扎着马步的景初撇了撇嘴“我知道啦娘,你让我歇一会我就告诉你!”
最开始练武的时候景初还是很激动的,但是她发现卢秀秀经常让她扎马步就有些耐不下性子来,卢秀秀看了看时辰,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写着。
“你看你,这才练了多久就觉得累了!”
景初抱着她的腰开始撒娇“我就歇一会,一会我再继续。”虽然她耐不住性子,但是她也知道卢秀秀是为了她好。
旁边的桃红笑着给景初倒了一碗淌水“小姐已经很厉害了呢,快说说是为什么吧。”
“因为今天说来个大官,白叔叔不是走了嘛,好像是新来的县令,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李响在一边听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县令人怎么样。”
这话一出大家都想到了白鹿来之前那个县令的品行,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卢秀秀大手一挥“关门!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卢秀秀所在的县是昌乐县,距离她们现在所在的平阳镇很近,步行走到县城只需要半个小时,几人一路逛了过去,到的时候那位新县令正好刚到。
景初和卢秀秀都是第一次来县里,怕她走丢卢秀秀一直牵着她的手。
新来的县令约莫30多岁,年纪不是很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