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在犹豫,全场在等待。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她,看她该如何说。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她这副模样让人心照不宣。
可能是等不来话,万月红懒散的捏起桌上的茶杯盖,往她身前一扔。
顿时,腊梅吓的花容失色,急忙说道:“是,就是你,是你给我的毒,是我上了你的当,你跟我说是调情之物,我、我才会……”
“所以,你用上了?”
腊梅咬牙,“是,你骗……”
姜晚打断她的话,看向玩味的万月红,“行吧,是我,是我用花言巧语蛊惑你给公子下毒,又是我跟你说是调情之物,是我不甘心成为忱公子的人,所以羡慕嫉妒你得到红公子宠爱,好了,总结完毕。”
姜晚环视一圈,见她们个个用着不解的眼神看她,却没有一个相信这种漏洞百出的鬼话。
姜晚心下明了,腊梅是个什么德行别人知道。
曾经的阿竹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也知道。
姜晚再次开口:“总结过后,这些话都是腊梅姑娘的一面之词对吗?本姑娘现在只想问上两句,其一,我让你下毒又说是调情之物,你就这么信我?想也不想的这么胆大敢用在红公子身上?你没脑子么?
其二,你说是我就是我啊,拿出证据来啊!谁知道是不是你想讨好红公子,一激动拿错药,事未成反而把一切都怪罪到我身上?”
“你……”腊梅一时语塞。
姜晚无奈的耸耸肩,“枉我一心把你当成好姐妹,你不仅事事贬低我,如今做出这等恶毒之事还赖在我身上?真不知道你是把红公子当傻子还是把她们当傻子。”
萧北尘见她骂人也撇清自己,那眼神中的温情一点都不带装的。
其她丫鬟对于她这话,反应大多是带着怒气直视腊梅,她这是真要把她们当傻子!
万月红蹙眉凝看着姜晚,他心知肚明姜晚这是在骂他。
只有傻子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落面子,非常让人不悦。
就在万月红刚要开口说什么,腊梅突然大喊道:“是你!就是你!你做了……”
“来人,溺死。”一句冰冷无情的话打断腊梅的喊叫,也让她不可思议的愣在原地。
她听见了什么?
溺死?她?
不!这不可以!不!
腊梅跪爬向万月红,伸手抓向他的衣摆,“公子、公子饶命,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会染毒,奴婢、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公子……”
“所以,你诬陷我咯?”
姜晚悠悠地话语传进众人耳中,腊梅顿时一个激灵,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怒目瞪她,“你算计我?”
“何谈算计?腊梅姐姐一心想要诬陷我,我也不能任由你害我,总得自证清白吧。”
“你……”
“够了!拉下去!”
“不、不要,公子不要,奴婢……”
腊梅被拖走,此地一时安静下来。
慵懒的万月红缓动着身子走到姜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敢骂本公子,你是第一人。”
姜晚摁住萧北尘,仰起头毫不畏惧的直视他,“承认自己被骂,在奴婢这里公子也是第一人。”
万月红扫过两人相握的手,讥讽的看着萧北尘,“一个被弃掉的废物也敢来本公子这里秀恩爱?”
萧北尘压回姜晚的手,将她拉到身后,声音泛冷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阿竹既已成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便会成她依靠,无论是谁想要欺她本公子定不会轻饶!”
“哈哈!狂妄!笑话!一个被厌弃之人胆敢跑到本公子面前耍威风!活腻了!”
萧北尘睨向他的咽喉,“不信那便试试。”
说罢,他揽住姜晚的肩膀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未留。
狂妄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气煞万月红。
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刚要吩咐人说些什么,余光便见宁远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本是面无表情却让他看出讥讽之意。
这下更气了,回首看向众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丫鬟们战战兢兢离开,只留两人对视无声。
一人云淡风轻,一人气的脸色发红。
良久,万月红猛然一笑:“你也不过如此,连个厌弃之人都比不了,枉为与本公子齐名的宁家人!”
宁远临瞥他一眼,留下一句:“本公子不像你肮脏。”
然后转身就走。
“你!你说什么?!!谁脏了!你给我站住!站住!宁远临我与你不共戴天!”
万月红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