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中一紧,不自觉的吞咽口水,贴在她耳畔低语:“为夫好想现在就回家。”
姜晚笑意盈盈地推开他,指着桌上的糕点,娇俏道:“夫君,我想吃那个。”
两人的你侬我侬羡煞旁人,也气煞旁人。
直到此时此刻,叶繁依旧不愿相信心中划过的事实,他依旧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源于萧北尘在帮她。
若没萧北尘,她什么也不是!
烦闷的端起酒来,一饮而下,眼底的恨意不减反增。
同样是父女,为何相差如此之大!
紧攥酒杯,只剩一句:“愚蠢!”
殿外传来大喊,萧容承夫妻同来,众人起身行礼后落回座位。
接下来便是萧容承高兴又诧异的凝着姜晚。
高兴,她不是丑八怪,他皇弟也不用娶个丑八怪,不会令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诧异的原因和他人一样,她命真大!
萧容承问出心中疑惑:“朕听说治好你身体的乃是医术惊奇的高仙人?”
姜晚点点头,“是,皇兄所听没错,正是有高仙人出手,臣媳才能寻得一丝生机。”
“高仙人可还在?”
“回皇兄,高仙人常年隐居深山,这次王爷能遇上也是巧合使然,在救治臣女后他便离开京城,还说有缘自会再见。”
“那倒是可惜了,这等奇人若是留在宫中朕一定好生优待。”
这话一出,姜晚识趣得没接,反而萧北尘开口道:“宫中纵有千般好,对仙人而言倒不如在深山里过的自在。”
萧容承叹息:“确如皇弟所言,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罢了。”
“皇兄英明。”
兄弟二人说着说着,萧容承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一旁脸色不对的宣阳王,“朕有意为清婉郡主赐婚,不知宣阳王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驳?怎么驳?究竟要怎么反驳!
叶繁心中在叫嚣。
面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叫嚣,低下头,“启禀皇上,小女性子未成,臣担心贸然出嫁会令婆家不喜,臣恳请……”
话没说完,萧北尘直接截过他的话,“不知皇兄想将清婉郡主赐于何人?”
仅说赐字,便是在当众打叶繁的脸。
什么才用到赐之一字?!
赐和赐婚虽为同字,但!其中的意思能有天壤之别!
这话也引起在场家中有适龄男儿的父亲忧心。
千万、千万别选中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这等高贵身份,他们是万万不想享受的。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主要一个王爷,身份多尊贵?
一个他爹只是六品官,当事人柳文远又是个游手好闲事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两家这……也太不搭。
就算有那档子不可抹去的事实,也是让人多思担忧,害怕叶繁一个不情愿,萧容承碍着面子,又碍于之前承诺的赐婚一事,将烫手山芋随意扔给谁家。
一国之君的圣意谁敢违背?
他们脸上瞎猜忌的胡思乱想,萧容承早已心知肚明。
他自认为不是个昏君,更不会做昏事。
他一个一国之君很要脸的好不?
这一个个的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扫了一圈心思各异的众人,萧容承老神在在的开口:“听闻清婉郡主和柳林的三子柳文远情深似海,奈何柳家三子身份不足……”
萧容承望着叶繁故意顿了顿,“朕一向看重宣阳王一家,又看不得相爱之人经此磨难,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好办法帮上一帮?
想必佳偶天成的那日,宣阳王定会邀请诸位同贺此事!”
同贺二字一出,姜晚看向萧北尘,用眼神示意,你皇兄这么腹黑的吗?
萧北尘握住她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碍于萧容承发话,又碍于想逃得担心的事情。
不少大臣主动献计,侃侃而谈的帮忙令叶繁的脸色黑了又黑,还不能说什么。
什么,清婉郡主下嫁对于柳家是好事,不如让柳家三子上门,话里话外的意思,反正叶繁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什么,清婉郡主下嫁,不如由萧容承下旨御赐些嫁妆,以表对叶清婉的重视,抬高叶清婉的身份,让她在婆家余生无忧。
什么,升一升柳文远他爹的官职,让两家差距小点。
不过这话一出,引来最多人的不赞成。
柳文远他爹并没有过人之处,能有如今的官职已是最大恩德,就算升了官职他也干不了什么。
怎么说的人都有,正经的不正经的全都说呗!
反正是皇上让帮忙出建议的,不说那不是不尊圣意吗?!
不管如何说,说的全都是柳家傍上宣阳王府,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