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过后,萧北尘扶她坐起,喂她喝下汤药。
姜晚戳了戳萧北尘,让他看向翘着二郎腿喝酒,浑身散发闷闷不乐还带气的苍九。
小声嘀咕:“我不会惹师父生气了吧?他想揍我又舍不得,只能自己生闷气?”
“晚晚别怕,师父不会生你的气。”
“那为什么师父气呼呼的?要不就是生你的气了?”
“可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
“那就是了,你看师父对你翻白眼呢。”
“我去向师父认错。”
“那你去吧,我给你准备搓衣板。”
“你俩行了,为师我耳朵没聋,嘀嘀咕咕的真当为师听不见呢?”
“嘿嘿,我知道您听的见嘛!”
“傻丫头想知道为师为什么生气吗?”
话音落,姜晚眨眨眼,抬眸看了眼萧北尘,眼中询问:我想知道吗?
萧北尘刚要有所动作,两人便闻听猛然拍桌的响声,吓了姜晚一大跳。
紧接着就是——
“狗东西!他奶奶个腿!特么的藏那么严实,还日日贴身携带,老子难偷的很!等假货做出来,为师非得给他调换过来!让他以后捉襟见肘!”
姜晚????
“啥?狗东西?贴身携带?您说的是引灵草?”
又是一声拍桌,萧北尘连忙抚动她肩膀,“不怕不怕。”
苍九气愤道:“正是!”
姜晚一时没转过弯,脑子糊涂了。
“贴身携带?一棵草?这么奇葩的吗?草不会干死?”
直到气愤过后的苍九比划起来,姜晚才知道,这引灵草说是草,其实是一块玉!
千丝引和引灵草相伴而生,也可以说辅助而出。
引灵入了千丝,便成了千丝引。
引灵能入千丝,也能解千丝。
至于为什么叫引灵草,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
谁能想到草变玉?这多安全!
姜晚和萧北尘对视一眼,后知后觉的庆幸。
幸好没冲动行事。
“乖徒儿放心,引灵草为师已经见过,正在让云华抓紧制假草。”
姜晚眨眨眼,仿佛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以假乱真,整他丫的?”
“对!这东西贴身携带,肯定很重要,说不定还会有大用!我便是要让他在大用时捉襟见肘!无能为力!”
“哇哦!师父您真帅!”
“那是!”
不过一句哄师父的话,苍九的气愤戛然而止,换成尾巴翘起,他徒儿竟说大实话!
就爱听他徒儿说大实话!
苍九待了片刻见姜晚精神头不错,便离开王府。
离开的原因很简单,穆则安请客,他不得狠宰一顿?
吃自己家的不得花钱?
吃别人家的还能收获一笔,多划算!
苍九走了,萧北尘刚喂她吃完饭,就见书影行色匆匆的走进房间。
“小姐,安氏又说要见您,还说事关您母亲。”
“我母亲?”随即抬眸一笑:“看吧,总有人忍不住的想要和我谈条件。”
“为夫抱你去。”
“好~辛苦夫君,再去这一次也就该送他们下地狱了,养着他一家也是浪费人力物力和空气。”
人=时不时的动点手。
物力=关押的牢房多不容易建造。
空气=就是空气。
萧北尘明白她的意思。
姜晚就是要让她们一家主动开口,事才好办。
拿捏住她们,而不是主动要让她们说什么,被她们拿捏。
结果虽说一样,但!过程可是会不一样滴!
养着这几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大牢内,萧北尘抱着姜晚走进。
姜晚靠在萧北尘肩膀上扫向神色癫狂的安氏。
她,身边不是残肢便是断腿。
是她亲子亲女和日日夜夜在一起的夫君的肢体。
也正是有这些陪伴她左右,才有了好结果。
一时无言,姜晚只是冷眼看着。
不知多久,垂头埋在臂弯处的安氏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安氏没吵没闹,冷静却夹杂着不甘心说道:“你来了。”
姜晚拍了拍萧北尘,让他放下自己。
孰知他的手臂紧了紧,意思很明确,别想。
她无奈,心知他是怕她站不稳,怕她腿脚无力,毕竟刚失过血。
嫣然一笑,随他去了。
动了动身子,瞧向安氏,“有话直说,本王妃不喜欢玩猜忌的游戏。”
“呵呵,我、不是我们一家都没想到,你竟然会……”
“停,不是说有话直说吗?真是的,都这份上了还想来几句不甘心的话?
就是我把你们一家玩成这样了如何?就是我处处算计的你们,就是我吩咐人折磨你儿女,就是我傍上我夫君,行了吧。”
姜晚抬抬手,“我帮你说完了,接下来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