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雪泪眼模糊的顶着一身欢爱后的痕迹跪在地上,求饶。
“殿下、殿下,我不是有意骗您的,都是曹惜柔,是她害我,是她算计了我啊……若不是她,我怎敢、怎敢做对不起您的事……”
萧云廷蹙眉凝视,“什么?曹家?”
“是、是曹家,在寒山寺的那天晚上,是曹惜柔害我,她害怕我抢了她的位置,害怕您的心在我身上,是她算计我才让我失去清白,她想让您厌弃我……
这些天我一直无颜面对殿下,我……”
“够了!”萧云廷打断她的哭诉,在看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喜欢,只剩浓浓的厌恶。
望着萧云廷的眼神,姜映雪浑身的力气被抽走,瘫坐在地上,泪止不住。
她完了。
冷眼加嫌弃的斜睨她一眼,说了句:“恶心的脏东西。”
说罢,抬脚离去,只是走到门口便沉声吩咐:“来人!把她赶出去!从今以后不许她在迈入皇子府半步!”
姜映雪笑了,眼泪划过苦涩的笑意,落在地上。
紧接着便是被毫不留情的赶出皇子府。
……
此时,回到侯府的姜晚闷闷不乐,眼眶微红,显然不久前才哭过。
正在等候消息的姜明望见她这副样子归来,便知事没办成,一时也没了好脸。
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姜晚眼中蓄起泪,双手绞在一起,垂下头小声开口:“我去丞相府找凝儿姐姐,刚把要救叔母的事情说出。
便被突如其来的丞相夫人打断,她说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们丞相府一向不爱多管闲事,要我去想其他办法...”
姜明望急切的追问:“你没拿你父母说事么?”
姜晚点点头,“我说了,我说曾经我娘亲与您交好,看在我娘亲的面子上能不能帮一帮…丞相夫人却说那都是曾经,我母亲早就不知去往何处,何来亲近关系?”
嘴中的话顿了顿,眼见姜明望又要开口,姜晚抢先抽泣道:“我还求丞相夫人了,连凝儿姐姐都帮我求情,可是、可是丞相夫人说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家事,来毁了丞相大人的声望,我……”
听到此,姜明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此事我已经明白,天色已晚,你回房休息吧!”
望着姜晚的背影,暗骂一声:“废物一个,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
姜晚走后不久,破衣烂衫,神情麻木的姜映雪回来了。
她没有向等待她的姜明望走来,而是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姜明望见状顿时生出不妙的想法。
难不成……没成功?
……
回到落晚院的姜晚,推开门便见萧北尘已经在房中等着她。
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安慰,“晚晚不怕,事情未定,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我已给温喜传出信,让他紧急排查。”
“嗯,我知道,爹爹是大英雄,他很厉害,不会死的...”
“是,岳父是陵月的英雄,他不会有事。”
姜晚埋在他怀中,眼泪不停,紧抱着他的腰腹,只剩一句:“夫君,别离开我。”
他坚定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他说:“我不会离开你,此生不会。”
“嗯,下辈子也不会。”
“我答应你,生生世世不会。”
“好。”
……
翌日上午。
侯府又发生一件令人不得不议论的事。
周铁面再次亲自上门,抓人。
这次,抓的是姜映雪。
理由是她伙同他人谋算未来皇子妃,致使曹惜柔当众失了清白,险些自缢身亡。
谋算有过圣谕的未来皇子妃,这事大了!
姜映雪在听到逮捕理由时,她疯了一般的嘶吼大叫。
明明是曹惜柔害她,为什么反过来要抓她?
她是受害者啊!
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是曹惜柔害她沦落到如此境地,是她害她没了一切……
姜映雪声嘶力竭的的大吼并没能得到什么,反而让人指指点点的更加厉害。
甚至,有些人言语间在为曹惜柔打抱不平。
名正言顺的皇子妃都不放在眼里,若是真被姜映雪得逞,萧云廷的后院岂能安稳?
这种善妒的女人,谁娶回家都家宅不宁。
空有一副美貌又如何?
蛇蝎心肠的女人不要也罢!
周围人的嫌恶目光,难听的指指点点,昨晚经受的一切,回来得不到安慰反而被谩骂。
被亲父咒骂她不洁不干不净,她丢脸,她不配当他的女儿,她努力的一切,她想要的一切,她的被逼无奈,她……
种种事情涌上心头,此时的姜映雪竟是有些疯魔,她哭喊着落泪,又含着恨意死死的盯向嫌弃她丢脸的姜明望。
若不是他逼她,兴许她还有其他办法。
“啊……”的一声,她恨意冲上头顶,挣扎的推开抓着她的衙役,想要冲向姜明望。
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