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被荀嬷嬷带人押走,姜晚流着泪不舍,还想挣扎的求个情。
结果得来李氏一顿斥责,说她心软不成事,说家有如此恶奴,若不从重严处如何能让下人们信服?
李氏口口声声是为姜晚好。
姜晚低头听着,眼前却在不经意的扫过她的脚。
老贱人,脚崴说腿,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说教一顿,李氏又道:“喜儿不忠,既已发落,你院里总归还要有人伺候,改天我让杏儿过去伺候你吧,杏儿手脚麻利,想来是能伺候好你的。”
“祖母这不行,杏儿是您院中的丫鬟,孙女怎可夺人所好?”
姜晚垂下眼眸,“经此一事,孙女好怕,好怕又会有人因府里事对我下毒手,孙女恳请祖母让孙女重新挑选丫鬟吧。”
李氏想了想,府里的人确实都老了,也该添点嫩丫头,兴儿年过十五,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
李氏点头,“行吧,改天我让荀嬷嬷唤来人牙婆子,你自己挑选吧。”
姜晚一脸惊喜的应下,“是!多谢祖母。”
“好了,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姜晚懂事的告退了。
李氏讥讽不已,真以为有了新丫鬟便能听你的么?
整个侯府还不是我说了算!
正得意着呢,不知怎的腿上突然传来刺痛,毯子一掀,满是惊喊痛呼。
比刚才脚踩地还甚!
回府搞事顺利,目的达成的姜晚高兴的回了院子。
一下午的时间都没了动静。
不是她不想动,也不是她不想继续搞事,实在是蛊虫被饿醒,又来折腾她。
这次可能是饿疯了,啃食的疼痛令她昏了过去。
微风袭来,人影落地,一身粗衣腰间挂着酒壶的老头,推开她房间的门,见她倒在床上。
摇头叹息:“就说不让你这么快出谷,非得不听,就是不听,老头子怎么哄都不听!操死心了呦!一把年纪还得带你这不听话的女娃娃,累心累肝累肺累腰累……”
苍九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地将她扛起,刚走到院子,想起什么,又回身把门关好,随即一个起身便没了踪影。
……
夜幕降临,早就准备好一桌饭菜的萧北尘美滋滋的等她来找他。
他决定好了,要和她坦白,他受不住她一声又一声的叫夫君,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她亲了他,也唤了他夫君,还和他同床共枕过,他要让她负责!
就算是阴谋,他也认了。
左等右等,坐下站起,直至深夜,饭菜热了一回又一回,也没见她来。
他想,可能和第一晚一样,她来的慢些,他再多等等就是。
一夜过去,黎明到来,萧北尘依旧没等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望着凉透的饭菜,他忍不住的要质问她,为何要给他希望。
来到侯府,推开她的房门,房间内空无一人。
哪里还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一瞬间,他的心跌落谷底。
这就是自己所谓的相信她么?
原以为她真的变了,原来都是她的计划。
就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信任她,撤回府外那些盯着她的暗卫吗?
那一声声夫君,娇软的身体,一次次的亲吻都是假的……
都是她计划好的。
萧北尘紧握拳头,阖了阖眼眸,自嘲道:“姜晚你赢了,本王输得一败涂地。”
转身的瞬间望着她睡过的床榻,心痛到无法呼吸。
以后,萧北尘再也不会惦记姜晚了。
姜晚再也不是萧北尘心心念念的心魔。
“王爷……”温恭欲言又止,他就想不通,姜晚到底在搞什么?在作什么?
“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找找姜小姐?说不定姜小姐有难言之隐。”温恭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来劝慰他。
得到的只是一句冰冷的“不用。”
而此时的姜晚正躺在玉冰石上放血。
玉冰石散着丝丝寒气,姜晚整个人却身穿薄衣躺在上面,小脸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去了一般。
只有她上臂温热的鲜血往外流动,在告知世间,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