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结结巴巴:“话......话不能这么说,有些动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虞烙点头:“说的也是。”
他掐着星沉后腰,指尖挑起衣角探了进去。
滚热的手掌灼烫着后腰的皮肤,让星沉生出那是一块烙铁的错觉,呼吸不自觉就重了起来。
“不经逗。”
虞烙用气声在星沉耳边叹息一般说道,热气铺在星沉耳廓上,惹的他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
星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完全弄不清这具身体这么敏感的原因。
不知道是因为他原身就是这种体质,还是因为幻化成了顾星沉才会这样。
反正是丢人丢到家了。
“虞烙,你,你松手。”
“不松。”
“轻点,骨头要碎了......别掐,虞烙你混蛋,弄疼我了。”
星沉逃又逃不开,骂又骂不过,虞烙不顾他挣扎,侧头含住他耳垂,一点点逗弄。
星沉灵魂都要出窍了。
“你你你,放开我!”
虞烙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轻轻笑了一声。
“小可怜,怎么抖成这样。”
星沉后仰着,整个人重量都倚在了跑步机的控制台,虞烙松开他后,险险就要滑下去。
虞烙走下跑步机,站在地上看着他,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了,半小时到了,你慢慢跑步吧。”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出去了?
出去了!
他竟然就这么出去了!
还挂在跑步机上被他撩的要死要活的星沉差点崩溃,这特么算不算管杀不管埋?
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啊!
他滑下来坐在跑步机上,双手抱着脑袋,身体和内心都烦躁的要死。
当个人真特么受罪。
到处遇到不是人的东西。
星沉从器材室走出来时,虞烙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个剧本在看,听见星沉脚步声,虞烙向他腰下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个眼神差点让星沉又蹦起来。
他气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虞烙砸了过去。
“看哪呢,谁让你乱瞟的!”
虞烙抬手接住抱枕,顺手抱在了怀里。
他用那张禁欲冷淡的脸看着星沉,淡定地开口。
“星儿,怪你自己定力不好。”
星沉去拽另一个抱枕的手猛地怔住。
像被突然施了定身法一样,以一个可笑的动作停在那里。
他缓慢地,缓慢地抬起目光。
“你喊我什么?”
两人间原本闲适的氛围突然变了滋味。
虞烙看着他的反应,脑海中无端出现他独自一人坐在山崖边的背影,和后来他蜷缩在蓝荧花丛中的模样。
他那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胸腔中疯长的嫉妒。
是那个你一直在思念的人,从前这么叫过你吗?
离开的......亲人?
什么关系,才能让你下意识的犹豫,艰难地说出亲人两个字?
虞烙眼睛极轻的眯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开口。
“星儿。”
星沉猛地转过头,像是极抗拒这个称呼。
“你不要这么喊我!”
虞烙注意到他说的是“你”不要这么喊我。
显然,这个称呼是属于别人的。
虞烙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不好听吗?”
“我不喜欢。”
星沉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弯腰拿抱枕,他把手里抱枕一扔,转身进卧室关上了门。
客厅中,虞烙的脸上满是寒霜。
星沉关上门倚在门后,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他小时候总是嫌自己长得太慢,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能快点长大。
可是等到真的长大了,一切却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小时候耍赖撒娇,就可以让那人眉眼温和下来,温声哄他星儿乖。
长大后,却再也听不到了。
他们之间像是被岁月划了一条银河,玹落冷冷地站在那边,星沉再也站不到他身旁。
记忆里,后来的他,看见的似乎总是师尊离去时那一袭飘逸的白衣。
他们渐行渐远。
星沉坐在地上轻轻闭上眼睛。
他跟其他众神不同,他们本体有形,天生地养。
他不是。
他只是星海间一抹灰色的阴翳,被主神玹落放在眼中温养百年才化出了形。
恩情、亲情和崇敬是生来就刻在星沉骨子里的。
那一年玹落突然陨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百年岁月他们曾是一体,他能隐隐感觉到,玹落并未在星辰间魂飞湮灭。
所以这上百年来,他压着神界不让遴选新主神,告诉他们玹落一定会回来,然后一刻不停地奔波寻找。
只是百年间,失望越来越大。
但不管怎样,他绝不会放弃。
门外,虞烙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卧室房门。
他有一瞬间在庆幸,星沉想一个人躲起来时,下意识走进的是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