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小姐客气了,互相学习。”
他小抿一口意思意思。
拉拢利诱都用上了,真看得起他林子涵。
“以后小女要和林总多多来往,加大合作力度。”
普总意味深长地说。
“合作愉快!”林子涵敷衍着。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他借机离开。
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家伙是想他当女婿了,异想天开!
今晚他第一次回到那个家——他和苏婉的家。
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这里曾经是那么温馨,两人曾经是那么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却转眼成空。
他凝视着她的照片,自言自语。
“你把我扔了,引一帮狼来,她们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我岂能被她们玷污,只给你……”
泪水湿了枕。
相思尝尽半辈水苦,情痴换来一生泪盈。
当冬日的寒霜渐渐融化,冰封的河流重新流淌,大地披上了一层嫩绿的新装。
春风如约而至,轻拂过沉睡的林间,唤醒了沉睡的生灵。
怀孕十月的感受,对于苏婉来说,是混合着甜蜜与不安的奇妙体验。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轻轻抚摸着圆滚滚的腹部,心中充满了遐想。
“宝宝,你在里面还好吗?”
她轻声细语,仿佛能够感受到腹中小生命的微弱回应。
门铃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她缓缓起身,打开门,迎来的是她的好友蓝兰。
“苏婉,今天感觉如何?”
蓝兰满脸笑容,手里提着一篮子新鲜水果和婴儿用品。
“蓝兰,你来的正好,我正有点无聊呢。”
苏婉拉着蓝兰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
两人聊起了孕期的种种趣事,也分享了对即将到来的母亲角色的期待与担忧。
“苏婉,你现在最期待的是什么?”蓝兰好奇地问。
苏婉沉思片刻,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最期待的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抱他在怀里,感受他小小的体温。”
“那一定是个非常特别的时刻。”
苏婉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紧绷感。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蓝兰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蓝兰紧张地问道。
苏婉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镇定。
“可能是宫缩,但还早,应该不会这么快……”
蓝兰迅速站起身:
“我们马上去医院,安全第一!”
蓝兰按医生要求陪着苏婉在长廊上来回走着,她每一次宫缩,蓝兰的心就仿佛被重重地揪着,又施加了一次压力。
“蓝兰,我好疼……”
蓝兰握住苏婉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和力量去缓解苏婉的痛苦。
“我知道很疼,苏婉,你是最勇敢的妈妈,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蓝兰尽量保持声音平稳,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在这一刻,她所面临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心灵上的煎熬。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坚强地陪伴好友度过待产的艰难时刻,然而现实的压力却远超她的想象。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害怕自己会在关键时刻变得无用,害怕自己的慌张会加重苏婉的负担。
她想成为苏婉最坚实的后盾,但她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无助却在不断地侵蚀着她的决心。
她给戴超去了电话,让他赶紧来医院。
戴超接到电话时,正要上庭辩护,他顾不得案子了,匆匆跟助手交待几句便往医院赶。
苏婉进产房了,蓝兰也跟着进去了。
她必须在苏婉最需要的时候,挺直腰杆,成为一个可靠的依靠。
她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她要为苏婉撑起一片天,直到新生命的诞生。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但她内心深处却感到无力。
戴超匆匆地来了,汗渗渗。
他站在产房的门口,心跳几乎能够与急促的走廊灯光同步。
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干着急,要是能替她就好了。
医生终于从产房内走出,宣告苏婉顺利分娩,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紧张。
她平安了!
他疾步进入房间,目光急切地寻找那个独自承受痛苦的女人。
当戴超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苏婉身上时,他的心瞬间一软,泪模糊了眼睛。
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脸上漾着疲惫,眼中透露出雾蒙蒙的温柔和安详却是如此动人,让人心疼。
她微微睁开眼眸,朝着戴超露出了微弱却满足的微笑。
戴超忍不住了,弯下腰轻轻拭去她额前的乱发,深深吻着她的额头。
他的胸中像塞了温软的棉花,好暖!
说我占便宜也罢,怎么就不能自持。
“苏婉,你真棒!你是一位好妈妈。”
苏婉无力地勉强一笑。
经过九个月的精心准备和期待,终于顺利地迎来了自己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