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脚步匆忙的出了玲珑宫直奔太极殿而去,刚到门口一跃而下,将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们丢下好远。
“姐姐怎么了?”萧珩一把推开大门,候在一边的小喜子吓了一跳急忙跟上,“可传了太医过来?”
“赵太医已经来了。”小喜子应了一声,一边引着萧珩往内殿而去。
“姐姐的身子为什么又不好了?”萧珩刚走到内殿门前,等不及小喜子开门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赵太医正躬身在一边替李氏把脉,听到萧珩的动静将银丝递给一边的宫女,回过身行了一礼。
“免了!”萧珩摆了摆手,“赶紧替姐姐诊脉才是。”
“臣已经试过李姑娘的脉象了。”赵太医叹了口气,神色隐晦的回身看了一眼。
赵太医欲言又止,示意皇帝借一步说话。
萧珩压着焦急的心情点了点头,小喜子引着两人走到偏殿,自觉的退出去替他们关上门,守在门前寸步不离。
“到底怎么回事?”萧珩不耐的问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姐姐的面说的?”
“陛下恕臣直言!”赵太医二话不说先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臣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李姑娘的脉象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即便身子虚了些,也远不及会影响胎像的地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珩反问道,其实答案已经在他心底浮现了。
萧珩又想起了那日小喜子对他说的话,不觉神色晦暗了起来,“你是说李氏在装病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赵太医瞥了一眼萧珩沉下去的脸色,话在嘴边转了个圈换了个方式说了出来。
闻言萧珩狠狠的松了口气,转而又皱起了眉头,“既然不是装病,你为何说李氏的脉象没有问题?”
“臣是觉得李姑娘的病不在身体而在于心。”赵太医顿了顿抬头说道:“李姑娘虽然说是身子不适,但或许是心里不适。”
“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滋补汤药喝下去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心病?她会有什么心病?”萧珩不解的问道。
赵太医闻言愣了愣,感情他连人家心里有什么担忧都不清楚?
“微臣学艺不精,只能诊治肉体上的疾病,心里的实在是无能为力。”赵太医赔着笑说道:“陛下不如亲自去问问李姑娘,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解决。”
萧珩点了点头,摆摆手让赵太医离开了。
赵太医走出侧殿立刻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小喜子将一切都收入眼底,更加确定了李氏装病的可能。
“小喜子,进来!”
屋内传来萧珩的呼唤声,小喜子不敢耽搁急忙转身走进去,“陛下?”
“你早就知道姐姐的心病?”萧珩回身皱着眉看他。
“心病?”小喜子心里一嘀咕就明白了,这是赵太医说来应付萧珩的理由,不禁有些发笑,“奴才只是觉得赵太医不至于诊不出病症罢了,至于李姑娘心中所想,奴才实在是一无所知。”
“哼!没用的东西!”萧珩烦躁的踹了他一脚,“你说这些个姑娘家的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难道朕对她还不够好吗?”萧珩想了想李氏,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苏茗琅的模样,一想到苏茗琅在后宫的待遇和李氏在后宫的待遇,更觉得自己从未亏待过李氏。
小喜子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嘀咕了两句,任何一个姑娘整天躲在这屋子里见不得人,日日听着宫里传出的自己的心上人和哪家姑娘浓情蜜意的能有个好心情?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底嘀咕两句,若真的说出来且不说萧珩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单说这些话传到了李培东耳朵里,自己非要被打断了腿不可。
“李姑娘或许是觉得有些闷了,毕竟整日里只能呆在屋子里实在熬人的紧。”
“也是,屋里虽然也算亮堂,可终究是憋闷了。”萧珩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淤堵的一口气平息了不少。
小喜子看着他缓和的脸色松了一口气,“陛下,您可要去看看李姑娘?”
“那是自然!”萧珩随手打发了小喜子,抬步往李氏的屋子里去。
李氏半靠在床头,整日闭门不出皮肤更显得白皙了许多,在加上有气无力的模样,衬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病态美感。
“姐姐现在怎么样了?”萧珩担忧的走近李氏,替她倒了杯温水,“白日在屋子里要多喝些水,若是嫌清水无味就叫御膳房送些甜汤来也好。”
“臣妾知道了。”李氏扯着嘴角笑了笑,伸手接过茶杯却转手又放在了床头小柜上,“臣妾这身子怎么动不动都就要犯上些毛病?”
“赵太医可找到了病因?”
萧珩顿了顿,心底思虑了一番决定如实跟她说:“赵太医说姐姐得的是心病。”
“心病?”李氏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可是臣妾确实觉得身子不甚舒坦啊,陛下不会也觉得妾身实在欺瞒陛下吧?”
“朕当然不会这么认为!”萧珩急忙解释道:“心病也是病,赵太医的意思不是说姐姐在装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