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微臣查探得知,苏昭仪身边有一个浣衣局出身的宫女,这几日来一直行踪诡异,很多宫女都看见她频繁的出入玲珑宫。”
“是谁?带上了!”萧珩大手一挥,两个太监就压着南星走了上来,南星衣着凌乱的趴在地上,身上一道道血痕表明了她早已受过了酷刑。
苏茗琅看着南星被这样带上来,双拳攒紧,一股怒意升腾而起,“李大人,谁许你这样随意对本宫的人动刑!”
“昭仪娘娘,”大理寺卿李钊丝毫不惧的行了一礼,“微臣只是服从陛下的命令彻查下毒一事,既是查案,难免就要有些手段,还望娘娘见谅。”
“你!”
苏茗琅将要发怒,却被皇后娘娘一把抓住胳膊按在了椅子上。
萧珩见她面色不悦缓缓开了口:“好了,朕特许大理寺查案,动些刑罚也是正常,朕知道苏昭仪心善,只是若是这般善意被有心之人利用。”
“陛下,臣妾相信南星绝非这样的人!”苏茗琅气急站了起身,却被气血猛地冲到了头脑,眼前一阵阵发黑。
苏茗琅身形不稳的晃了两下,伸手抓住桌子才堪堪站稳了身子,“陛下,臣妾……”
“苏昭仪!”皇后有些担忧的看了过去,“小叶,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坐下。”
“没事吧?”萧珩神色担忧的站起身走过去,“怎么样,可还好些?要不要延后再审?”
“赵广为!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苏昭仪的身子还是这么差!”
“陛下,陛下息怒!”赵太医慌乱的跑上前,“娘娘身体底子实在是太差了,因此才难以见成效,不过一定是有作用的,还请陛下放心。”
“陛下!”苏茗琅被这么一晃,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臣妾的身子臣妾明白,您就不要怪罪太医了。”
“这几日劳烦赵太医日日照料,有劳了。”
“微臣不敢!”赵太医急忙行礼,见萧珩仿佛也放过了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苏昭仪,”皇后命人将周围再铺上几层厚毯子,“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臣妾没事了,”苏茗琅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臣妾只是有些虚弱,不打紧的。”
“还请李大人继续吧。”
李钊示意的看了萧珩一样,见萧珩对他点头,他才缓缓开口:“不过,这个宫女死咬着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她只说自己是被之前共事的人看到了,两人素来相熟,因此才频繁出入玲珑宫,只为了和熟人交谈而已。”
“臣对此可是一句话都不信。”
“苏昭仪既然如此现任自己的宫女,不妨就来亲口问问如何?”
苏茗琅在小叶的搀扶下走向南星,将她轻轻的从地上扶起来,“可还好?”
苏茗琅满眼心疼的看着南星被鞭痕伤到的脸颊,“疼不疼?”
南星看着面前人的目光,冰冷的内心慢慢化开:“主子……”
“告诉我南星,你的那个朋友是谁?”
“主子……我……”南星神色愧疚的看着她,身体本就在酷刑间日益虚弱,眼下神色这么一激动,怎么感觉四周一片虚晃。
“娘娘,奴婢,奴婢撒谎了。”南星死死拽着苏茗琅的衣襟,颤声哭求道:“娘娘,求您了娘娘不要将奴婢再送回去了。”
“放心,放心!”苏茗琅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酷刑之下肩胛骨早就瘦削突出,整个人都显得单薄了起来。
“娘娘,奴婢确实是看到了一位以前的共事,只不过奴婢没有出去与她私会,而是,而是替她传了几次信而已。”
“她是奴婢之前的一位熟人,她也是犯了事被赶了出来,只是她命好,没有被发配到浣衣局,反倒是在您这里留了下来。”
“奴婢看到她的时候十分激动,只因之前相识之人大多都形同陌路了,也是因此她叫我替她送信时奴婢才肯答应。”
“起初她给之前的宫里写信,奴婢只当她是在这里做活不够轻松,因此想到过去。”
“奴婢也曾劝慰过她,只是她不肯听,奴婢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
“难道,难道是她?娘娘,是奴婢一时心软害了您啊!娘娘,奴婢百死啊!”
“好了,我知道了。”苏茗琅点了点头,安抚道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你也只是被人欺瞒,本宫不会怪罪你的。”
李钊一看有所进展,急忙插嘴问道:“南星,说,那个要你传信的宫女是谁?”
“李大人!”苏茗琅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李钊自然知道她深得陛下恩宠,因此只能软下语气,“劳烦南星姑娘告知了。”
“是,是茉莉。”南星一看到他就有一阵仿佛是从骨子里就渗进来一阵凉意,“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
“来人,去拿茉莉!”李钊刚说完,苏茗琅就疑惑的开口道:“茉莉?是前几日那个因为偷懒,被我罚没的那个宫女吗?”
“是,是她,娘娘。”南星点了点头,“她现在应当还在被你惩罚封禁中。”
“李大人,麻烦您了。”苏茗琅将事情说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