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琅话刚脱口便察觉到有些失礼,急忙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名男子也察觉不妥,匆忙垂首,“娘娘赎罪,臣无意冲撞娘娘。”
“大人勿怪!”苏茗琅很快就镇定下来,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我不过是旁殿一位小小昭仪,担不得大人一声娘娘。”
“方才还要谢过大人才是!”
“娘......呃,昭仪多礼了。”
那男子说话文质彬彬,一张脸生的素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书生气来。
“既然昭仪无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说完,那男子又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苏茗琅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的就喊了出来,对上男子疑惑的目光也只能强作镇定,“可否劳烦大人告知于我姓名。”
像是生怕男人误会,苏茗琅急忙找补道:“我只是想着,大人男儿之身能行走内院,想来是家中亦有姊妹在宫中为妃,不若认识一二,日后也好互相照看。”
那男子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转过身微微俯了俯身,“微臣姓文,单名一个忌字,表字舒意,家中长姐确实在宫内为妃,今日是为探望家姐而来。”
“文公子,我......”
“苏昭仪!”
那守门的小太监见看笑话不成,反倒是门外两人竟然攀谈起来迟迟不肯入殿,生怕殿内那位主子等的急了降罪下来,急忙的出言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苏茗琅听到小太监的喊声猛地一惊,身上不由得生起一身冷汗,在宫内与一外男攀谈,若是叫有心人看到,难免是个麻烦,更何况自己身边就跟着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文忌见有人出声也就趁机脱身,带着宫女太监们施施然的走了,苏茗琅不敢多耽误,带着引路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
那顾淑妃此刻正坐在殿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指甲,此时见苏茗琅上殿,本来压下去的愤懑一瞬间又涌上心头。
早些时候手下的太监进来通传,说苏茗琅上门求见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直到亲自派人去看她此刻正在宫门外候着时,她才敢相信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然真的敢找上门来。
前几日刚惹了她不痛快,今日就敢上门,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也不用做这个淑妃娘娘了,本想着晾她一会儿教训一下也就是了,岂料她好不容易松口让她进来,她竟然敢磨磨蹭蹭的这么长时间也见不到人影。
“砰!”
一声脆响在苏茗琅脚边炸裂,只见一只冰纹瓷杯被人扔到她脚边,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那瓷器但是涂釉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饶是苏家这般有名有姓的掌权人家也不敢说说仍旧仍。
这文官还真是赚钱啊!
“娘娘!”苏茗琅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避开脚边的碎瓷片施施然跪下,主打的就是一个逆来顺受。
“不知臣妾哪里惹得娘娘不悦,臣妾这便向娘娘告罪了!”
“哼!本宫召你入殿,你竟敢如此拖延,怎么你还要让本宫等你不成?”
“娘娘误会了!”苏茗琅闻言语气焦急的解释道:“臣妾,臣妾只是站的时间久了些,腿脚有些发麻,这才耽误了娘娘的时间,都怪臣妾无能。”
“你!”顾淑妃本一位她会好生狡辩一番,却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认了下来,一时间有些语塞,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宣泄。
“奴才瞧着可不是这样对吧!”
不知何时,方才传话的那个小太监竟然走了过来,一脸谄媚的凑到顾淑妃身边,“娘娘明鉴,奴才方才在门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苏昭仪可是与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外男聊得正欢,若不是奴才及时出言制止,还不知道昭仪要聊到什么时候呢!”
苏茗琅垂首而跪,也不出言为自己辩解,低垂着头颅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听到这件事情被捅到顾淑妃面前,苏茗琅并不意外,她会好奇一个男子名姓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只是也恰好是这一问,为她自己找了个脱罪的好由头。
“与外男攀谈?”顾淑妃闻言都觉得有几分意外,她只觉得自己倒是有几分高看这个苏昭仪了,本以为她是个牙尖嘴利不好对付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蠢到竟这么堂而皇之的将把柄亲手送上门来。
看起来也不过是空有副勾人面孔的蠢货罢了。
“在宫中与外男私通,苏昭仪,你好大的胆子!看本宫这就去禀明皇上,让他治你得罪!”
顾淑妃越是洋洋得意,苏茗琅反倒越是淡定,听到她的威胁也只是笑了一笑,仰起头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顾淑妃。
顾淑妃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死到临头的女人竟然还敢用那种眼神来挑衅她,登时就有些气急败坏了,连带着方才的结论一并推翻。
她就是个不知死活的混帐东西!
“来人!”
“娘娘!”苏茗琅适时出言打断了顾淑妃刚伸出去的手,那些宫女太监们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娘娘,臣妾今日敢来,定然是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说与娘娘听的,至于娘娘饶也不饶,臣妾斗胆请娘娘听罢后再做决断。”
“哼!”顾淑妃轻蔑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