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医术虽然说或许比不上老费,但是和普通的大夫,这比起来还是碾压性的。
即便是宫中的御医,也没有几个人说能够比元宁医术好的。
她一把脉就知道独孤举子一定是被人下了药,虽说卢凌风不是很相信她的能耐,但是苏无名相信啊。
“元娘,那独孤暇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师瞧着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可他又的确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元宁可以确定自己的诊断绝对没有差错,“他的脉像很是混乱,应该已经服用了超过一个月的迷药了,所以才致使他神情恍惚,说话颠三倒四。师傅,我觉得他说的话不可以当做证言。”
元宁提出她不能确定独孤到底中的是什么迷药,此事或许还要和费鸡师商议一二。
要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调制解药,就是可以救的回来,只是这独孤举子的脑子估计就要彻底坏了。
卢凌风看那个独孤眼神飘忽不定,对他十分怀疑。
听了元娘的话,甚至还以为独孤暇叔正是因为被下了药,这才在意识恍惚之时杀了人。
他还觉得不止是独孤暇叔,就连他的妻子也很是蹊跷。
“他那个回娘家的妻子轻红也不对劲,苏司马,我觉得应该将轻红接回来好好审问。”
苏无名表示认可,可卢凌风赶往鹤县之时,却从轻红的家人处得知轻红并未归家。
从南州到鹤县的山路危险,每年山贼都掳走不少人。
要想查清楚文庙的事情,独孤暇叔和他的妻子轻红都是极大的突破口。
如今既然从独孤的口中不能套出实话,那询问轻红也是一个办法。
无论是为了南州被掳走的那些少女,还是为了查清楚文庙的案子,找回轻红都十分重要。
卢凌风本想让小薛环假扮女子引出山贼,薛环跟他学了一段时间的武艺,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是元宁和喜君打量着穿着女装十分别扭的薛环,总觉得这个法子不是个好主意。
“薛环虽说年幼,五官生的稚气,可是他骨架太大,一看就是个男子。我和喜君这么两个现成的千娇百媚的漂亮姑娘搁这儿站着,干嘛还要折腾我们小薛环呢?”
“元宁小姐说的对!”
薛环被卢凌风调教的都快疯了,如今看元宁来给他解围,恨不得要跪下给她磕一个。
“不行!山路危险,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弱女子以身试险?”
卢凌风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元宁的提议,他自己冒点险也就算了,要是元娘出了事,他哭都来不及。
元宁觉得好笑,“弱女子?”
她玩味的咀嚼着几个字,“卢凌风,你没发烧吧?虽说这明刀真枪的我打不过你,但是要算上毒药和暗器,你这个前金吾卫中郎将也不一定能在我的手下走过十招。”
元宁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长剑在手中翻转,刀光闪过,趁着卢凌风不备直接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卢凌风的眼中一片无奈,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剑刃往旁边移了移。
看卢凌风丝毫没有反击的意思,元宁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在喜君和薛环担忧的眼神中不情不愿的把剑收了起来。
他是看不起自己还是怎么样?竟然连一丝一毫的还手都没有?
“元宁,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关心则乱。”
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之后,中郎将的耳后慢一拍般地烧了起来,有些不自在地把头转过了一边。
但是他的余光却是很诚实的在留意着元宁的神态。
元宁蹙眉,不是,这是她认识的中郎将吗?怎么说话的时候娇羞的跟未出阁的小姑娘一样?
罢了,总归也是关心自己的好话,就算是他一片好心吧。
“你要是担忧我们的安全,可以和寒鸦一块暗中保护。”
喜君眼神一黯,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阳光明媚的样子。
早就知道中郎将心有所属了,如今亲眼看见也好,让她彻底死了心。
元宁姐姐是个极好的人,她配得上一百个卢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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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为了方便行走,元宁要不穿的就是御史的官服,要不穿的就是简便的男装。
一时间换上小女娘俏丽的衣裙,她还有那么一些不适应。
喜君看出来了元宁的别扭,仔细的为她整理了头上的发髻。
“姐姐貌美,不知大唐还有何人可以媲美?还真是便宜了未来的姐夫。”
喜君嘴甜,又生的可爱,和喜君待在一块,元宁很快也就适应了自己的衣裙。
她们俩在山路没有走多远就遇见了砍柴的樵夫,那樵夫看上去憨厚老实,可是眼神十分的凶恶,似乎还萦绕着几分煞气。
元宁和喜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喜君生的平易近人一些,她上前和那樵夫搭上了话。
“樵家大哥,借问到鹤县还有多远呐?”
那樵夫听见喜君娇软的声音,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脸上的阴险之色更浓。
“要紧走,不然天黑前可到不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