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喜君的猜想,苏无名向谢公确认了他的两位公子的确是十五年前出现在画中的两位童子。
故而苏无名将《石桥图》再次借来研究。
欧阳泉以为是元宁大人的师傅喜欢这画,说什么都要把那画送给苏无名作为礼物。
苏无名推脱再三,最后还是元宁花了十五万钱把那幅画给买了下来。
连续死了好几个人,或许都是《石桥图》中出现过的人,这一幅画或许就是侦破此案的关键。
再次打开那幅名画,裴喜君从画中再次发现一位樵夫,前因为他隐匿于树后,所以这才一直没有留意到。
如果这幅画上的所有人都会死,那么无论是南州四子剩下的两位,还是这个只是在图中出现一点笔墨的樵夫,恐怕都要有性命之忧。
卢凌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迅速安排捕手前去寻找那位樵夫,可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等到捕手寻到樵夫时,却只能眼睁睁看到樵夫犯病坠落悬崖。
元宁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如果出现在石桥图中的人都要死,那他们来南州的时候看见的正在出殡的颜元夫真的死于恶疾吗?
元宁和苏无名对视一眼,他们配合多年,已经有了默契。
“师傅是不是也怀疑颜元夫的死因?”
苏无名颔首,很是欣赏的看着自己亲自教出来的小徒弟,还得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用着放心。
“没错,我怀疑,颜元夫的死是人为,我想重新开棺验尸。”
元宁当然会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师傅的想法,只是熊刺史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答应了。
果不其然,他们一行人前往刺史府,希望熊刺史能允许他们开棺验尸,熊刺史听见之后差点以为他们是疯了。
苏无名甚至以自己的仕途担保,说如若验尸最后尸体并无异样,苏无名甘愿受罚。
“我敢发落你?你可是公主的人!”
“我还真不是,相反,我正是因为得罪了公主这才被逐出长安。”
苏无名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毕竟他所言的确非虚。
可是熊千年快被苏无名气笑了,他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有恃无恐。
苏无名即便和公主没有什么关系,他身后站着的那位虎视眈眈的御史大人那可是公主摆在明面上的亲信。
虽说他已经通过元宁大人的路子投入了公主门下,可是即便是公主,官职调动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成。
他起码还要在南州刺史的位置上待个一年半载,苏无名掘坟之后随便什么都没有发现,也能拍拍屁股就走。
可他这个刺史要面对的可是整个南州的流言蜚语。
在熊刺史带有浓重怨气的眼神之中,苏无名才想起来自己身后还站着元娘。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这个,我是不是公主的人这不重要,这些和今日之事毫无关系。
命案接二连三的发生,而真凶此刻还逍遥法外,苏无名既然为朝廷命官,就应该早日缉拿凶犯,还南州一片清宁。”
“说得好听!”
熊刺史愤恨的转过了身,且不说南州的百姓怎么看他这个掘坟的刺史。
就单论他和颜元夫之前的交情,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好友魂魄不安呀!
“哼,我要是不答应呢!”
元宁也知道熊刺史的顾忌,他们这些常年游走在命案附近的人对生死之事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可是在大多数的心中还是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她能理解熊刺史的顾忌,可是验尸一事刻不容缓,她向熊刺史拱了拱手。
“熊刺史,此事既然是我与师傅提出,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有我和师傅二人一力承担。
若是验尸的结果不利于大人,王某绝不会让大人的官名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当然,若是颜元夫的尸体确实有异,那也是大人英明神武,这才能够拨云见日,让真相可以大白于天下。”
熊刺史本来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他可不敢得罪了王元宁。
卢凌风此刻也走上前不屑的抬起了头,“在其位谋其政,胆小怕事不敢作为者,便是渎职。”
熊刺史本来就在得罪御史和得罪南州百姓之间纠结不已。
如今看见这个长安的弃子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摆中郎将的架子,更是气的半死。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卢凌风冷哼一声,表示如今的确已经不是金吾卫中郎将。
但他毕竟是太子的伴读,范阳卢氏的公子。
他又称自己已经派薛环快马赶回长安将此事禀告太子,长安也知道了南州最近的接连命案。
元宁知道卢凌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太子联系,猜到卢凌风估计是想拿太子的威势来压熊刺史一头。
可怜见的,这莽夫终于长脑子了。
她深谙恩威并施的道理,自己师傅未来还有一段时间要在刺史的手下做事,总不能真把人家给得罪狠了。
“熊刺史,我知道你和颜元夫感情甚笃,不忍心看他被开棺,可是颜元夫亦是我师傅的多年旧友。
我想,颜元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