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是真的不太好受,自从进了省检之后,元宁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精这种东西了。
昨天她是真的舍命陪君子,陪着玲玲喝了大半夜,果然现在不是当年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了,要是在十年前,这点酒都不够她微醺的。
想着晚上要和韩明还有韩明的妻子一起吃饭,说不定他们的孩子也愿意一起,元宁就想着给老学长还有嫂子他们买些礼物,她知道昨天玲玲喝的比她还多,现在这会子肯定还晕着呢,所以也没有给吕玲玲打电话。
她想着出门逛街的时候顺便就把玲玲的那一份给买了,反正她们俩的东西不管是谁出去买都是一个人买两份的。
元宁不缺钱,检察院现在也不太忙碌,难得周六周日的不要加班,终于有空可以逛街,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乐的自在。
其实当初学校里面的人对她的家境猜的大差不差,她父亲的确是A省政法委书记,她母亲也是华国有名的女企业家,她这一辈子,可以唯一的劫难就是她的感情之路吧。
当时生下张科之后,元宁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也为此,元宁的父母一直有些愧疚,毕竟,当初是他们道德绑架,强行让元宁生下这个她本来不想要的孩子的。
因为知道韩明的家庭只是普通小康的水平,所以元宁在挑选礼物的时候也考虑到了他们可以接受的礼物上限,没有去她平时经常去的顶奢商场,只是去了市一中附近的普通商场。
想着学长家的小朋友韩雨辰正在读高三,肯定学长夫妻俩对小朋友的营养是十分注重的,所以元宁直奔了营养品专卖店,提了好几盒子包装精美的营养品,在店员们感恩戴德的眼神包围下出了门。
看着手中的那些把自己的掌心都勒出红痕的极品,元宁苦笑出了声,真是被自己蠢到了,知道买这么重的东西出门还不开着车,这现在又是饭点这儿不好打车,估计是要走回去了。
就在元宁正在纠结要不要给闺蜜打电话,让她骑小电驴来接自己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了有些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元宁本来就因为拎着很重的东西有些心累,耳边传来这样的噪音之后更是觉得烦闷。
她也根本没搭理后面的车,以她的外形条件,走在路上被豪车鸣笛搭讪几乎是每天的日常,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们,这是元宁的经验所得。
本来以为自己态度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但凡是有些眼力见的人都不会再骚扰她了,谁知道这次这人格外的烦人,元宁都听见他停车开门的声音了。
元宁不想跟人废话,就立刻加快了脚步,可是她后面那人的脚程更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她手中的那些东西就被后面追过来的人给夺过去了。
她还以为是走在路上遇见了抢劫的,转头就准备给他一个飞踢,谁知道一回头,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位戴着无框眼镜,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文克制的故人。
在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之后,元宁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烦了一些,几乎是要把不高兴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宪臣,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用力的推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就算在路上看见我也最好别跟我打招呼,我不想看见你,听得明白人话吗?”
张主任本来因为偶遇元宁欣喜的表情在听到她冷漠的话语之后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元宁纤细白皙的手腕,指尖上传来的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像是触电了一样心下一颤。
“我……我没有故意跟着你,只是看着你拿着那么多东西,也没有开车,害怕你勒着手,你从前是……连包都不喜欢拎着的。”
他害怕元宁误会,还在一直解释,“这个商场离我们一中近,本来今天是周六。是不用上班的,但是今天科要开家长会,我这儿刚刚结束,科和他同学吃饭去了,我就想着来这边的商场随便吃一口,也没想到刚好遇见你了。”
听到张科今天开家长会,元宁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关注过她这个儿子,当然也一次不会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对于张科而言,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即便这个母亲的身份,就连她自己也不想拥有。
张科的一切事宜都是由张宪臣来负责的,从张宪臣和她父母聊天的一些讯息之中,元宁大概只是知道张科是个成绩优良,孝顺懂事的孩子。至于张宪臣说的话是不是实话,元宁也没有兴趣去探究。
说她在亲情方面感情淡薄也好,说她不负责任也好,从张科刚刚出生一直到现在,她的确没有办法对这个孩子产生什么母爱。
“张科的生活费我之前已经一次性全部打给你了,我父母那里给他也留了一笔钱。从生物学角度和法律层面来说,我是他的母亲,张科以后不管是出国留学,娶妻生子,买房买车,该出的这份钱我也是一定会出的。”
听到元宁平静到冷漠的话,张主任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发白,宁宁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们的孩子。
“宁宁,下周……我送科来见你,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元宁冷凝的视线落在他握在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