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只说让他和我们一块儿出去,又没说我们要一直待在一起,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把他甩开就是了,再说了,人家太子殿下说不定也不乐意跟咱们一块儿出去玩儿呢。”
巧慧的主意和提起太子时不在意的语气极大的取悦到了刘武,巧慧说的极是,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既然他已经出宫了,太后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到底在做些什么,只要等回宫之前找到太子一块儿回去,给太后做个样子看就行了。
“那巧慧姐姐到时候不许和他说话!”
薄巧慧无奈的看了刘武一眼,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太后说的没错,梁王有时候的确是个不太讲道理的孩子。
刘启总算是还有些脑子,知道自己不能在永巷久留,在答应完栗妙人会想办法送她出宫之后,他就不再理会觉得歇斯底里的栗妙人,匆忙的离开了永巷。年轻的刘启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还安排的天衣无缝,母后自然不会知道他今天来了永巷一趟。不过他的这点子小心思哪里逃的开窦漪房的眼睛,几乎是他前脚刚出东宫,后脚窦漪房就得到了消息。
在知道刘启已经知道栗妙人的真面目后还屁颠屁颠的往永巷跑,窦漪房气的在椒房殿和刘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和刘恒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精心培养出来的孩子在感情之事上这样愚蠢。窦漪房越想越有些担心,这栗妙人的心性不佳,又这样耽于权势,若是她真的成功的再一次蛊惑了启儿,恐怕会成为第二个吕后。是他又担心自己如果反对的太过于决绝,启儿而会因此和自己生了嫌隙,离间了他们子之间的情分。况且启儿的这个年纪,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恐怕就连她这个母后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看来,为启儿挑选太子良娣的事宜不能拖延了,娶妻娶贤,薄巧慧虽说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刘启毕竟是太子,窦漪房也想着最好能多寻一些世家大族家的女子做侧妃。东宫安宁一些,她和刘恒百年之后也能放心一点。
翌日,刘启,来椒房殿给窦漪房请安。窦漪房在看见她多日不见的儿子一脸憔悴,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之后,在心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没有直接开口骂他一顿。
但愿,启儿在和巧慧成婚之后能忘了栗妙人这个小宫女。
“母后让你在东宫自己冷静几天,如今你可想明白了?”
刘启在窦漪房威严又慈爱的眼神关怀下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虽然说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为了从前和栗妙人的那几分微不足道的情谊才走的这么一遭,可是这样的话,能够骗过自己,却骗不过母后。
“儿臣……儿臣明白了,儿臣作为太子,不应该沉溺于儿女私情,连母后的生辰礼都错过了……”
看着她的儿子像个鹌鹑一样的低着头,窦漪房心中又气又急,好在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启儿就是这么个性子,若是逼得过头,恐怕会适得其反。
“嗯,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是极好的,不过母后也不是不让你和适龄的女子接触,母后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选择一位能够和你携手一生,白头到老的女子。你要知道,你不仅是母后的儿子,更是大汉未来的天子,你的妻子就是大汉未来的皇后,作为皇后,她未来总是要母仪天下的。”
“儿臣受教。”刘启听到母后提起他的婚事,心中一紧,面色也不自然了起来。在他心中,他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由母后和太后决定,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母后手中的提线木偶,一点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有。其实前些天他和栗妙人这个小宫女厮混到一起去,未尝不是对窦漪房对他过于严密的管控的一种无声反抗。
只是刘启也知道,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反驳母后做的决定。
窦漪房微微点了点头,“太后家的巧慧姑娘进宫也有一段时日了,她是太后的侄孙女,也算得上是你的表妹。明日在椒房殿用过午膳之后,母后带你去给太后请安,也正好让你见一见你的这位表妹。”
刘启有些抗拒这种被窦漪房安排的婚姻,自然对这位传闻中贤良淑德的“表妹”薄巧慧也不会有什么好感。母后常说娶妻娶贤,又说太子妃最好貌丑不至于霍君,长此以往,刘启自然觉得薄巧慧是个无趣又丑陋的女子。
出了椒房殿之后,刘启有些烦躁的让身边的侍从先行回东宫,而自己却不知不觉走到孔雀台附近的湖边。
栗妙人的背叛和哭泣,母后的压迫和对他的期待,从未谋面的太子妃,以及不久之后的西南赈灾之行都让刘启心烦意乱。以至于在他走到湖边之时,没有留意到下雨之后有些湿润的青石上的苔藓。刘启脚下一滑,竟然径直的摔到了湖里。他在落入湖中的时候呛了好大一口水,刘启不擅水性,只能在湖中不停地扑腾着,企图引起周围宫人的注意。
因为太后喜欢安静,孔雀台的位置远离汉宫中心,孔雀台伺候的宫人也极少出孔雀台,刘启在湖中扑腾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有人过来。
冰冷的湖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又喝了好几口湖水之后,刘启的意识变得有些涣散,眼睛也逐渐失去了焦距。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今日之时,他的眼前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在这生死之间,刘启以为自己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