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小的已办成,答应小的的事,将军可说话算数!”
嵇鸣丝毫也没有惧怕汤羽威的意思,反倒是有些以物易物的做买卖的神情,只是他本就是一个戏子,演起公公来倒是得心应手。
汤羽威道,“自然!”
“什么自然?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泱泱不解的看向一身公公着装的嵇鸣,“你何时进了宫?还做了公公?”
“自然是托将军的福,保命要紧!薛大小姐不也不希望小的出什么意外嘛!”
比起上一次见到嵇鸣那番文弱又魅骨的姿态,今日看着嵇鸣倒多了些许的奴态,到底是公公做久了的缘故,
泱泱不由得视线下移,看得嵇鸣有些尴尬,身子微微侧了一下,“薛大小姐,今日之事你可还得感谢于我!”
泱泱自觉地这样打望有些不太礼貌,这才干笑了两声,“那还要谢过公公了,只是公公如今这身份?”
嵇鸣洋洋的一笑,视线递给了刚从床上站起来的汤羽威,汤羽威言道,“本不想告知于你,只是事出突然让你知道反倒方便行事!”
“他如今帮我潜伏在二公主身旁,二公主一有什么动向便能告知于我!”
泱泱也是前几日才从太子妃口中得知了宫中的大体情况,原以为上次自己随口的疑问会被汤羽威搪塞过去,没想到他还尽数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自是党派之争最为可怕,动辄可是满门抄家的灭顶之灾。
泱泱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背脊发凉,“我明白了,可是关我父亲何事?我们薛家从不参与这些,我父亲也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你们方才所说的信是什么?”
泱泱是想到方才他们分说左相大人已经回到了府上,这才不免疑问!
“二位,小的在这里待久了会惹人怀疑,小的还是先行退下了”,嵇鸣见自己的事已经办完,便不想多听多问,倒也是精明。
对于他而言,保命才是上上策。
汤羽威道,“好!之前说予你的事情,你且都小心!”
随后才转过头来看向泱泱,“那你匆匆前来不也是为了来寻你父亲吗?”
“你是说,你知道我今日来找父亲的缘故?”泱泱看着汤羽威那若有成算的表情,“薛端华的生意,你也知道?”
“我本是不知道的,但上次冯家小姐在殿前无状,被太子妃看在了眼里,见着她的衣料不妥,细细一查才知其中猫腻之深!”
太子妃心细如尘,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她能够注意到。
“幸好,便是我父亲回去说服了老夫人才好!”泱泱算是送了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
“可,薛二叔就凭着自己是断没有这样的胆子的,我今日侥幸一试,他的这门生意与高家或是冯家脱不了干系!将军可是要凭此事教训冯家一二?”
“冯家仗着有二公主撑腰,一向有恃无恐,但就凭这件事还不足以将他们连根拔起!”
泱泱听汤羽威这言外之意,冯家定是树大根深,已是大普国的一根毒瘤,所谓毒瘤若不彻底拔出,那便是后患无穷!
可薛端华这般为虎作伥必然会引火烧身,为何偏偏就是薛家呢?
京卫城中的布料皇商也不只有她们薛家一家呀?
想此种种,再想到今日二公主执意要拖住泱泱和汤羽威的样子,难不成,那件人人都想要薛家被抄家而得到的东西二公主也有意图之?
“今日二公主留你在宁合楼难不成也是因为拖住你调查?”
明摆着,二公主也知道汤羽威平日里不是随性在京卫城中走动,而是一直在调查着什么!
“可他们到底想要从我薛家得到什么,屡次试探?”,这才是泱泱最担心的,冯家越是势大,就越让人不安!
看来自己不但要好好清理家中的库存,还得不动声色的将家中的物价一一清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查,但是……”,汤羽威拉住泱泱的手,似乎有些心思重重,“在回到漠北之前,我一定竭尽全力查清此事!”
是啊!上次太子妃也在说他回漠北的事情,毕竟他作为一个边防将军,在京中停留的时间太久势必会惹人怀疑。
“漠北?那你,什么时候回漠北啊?”
“漠北不起战事倒也还好,要是起战事,我便即可要回去的!”,汤羽威低着头,摩挲着泱泱的手。
“只要我父亲的事情解决,我便同你一起也无妨!”
话说出口,泱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这样脱口而出,一时间竟红了脸。
“当真?”
汤羽威有些欣喜,但又有些不忍,反倒比不得上次泱泱约他去争辉楼的时候他拒绝的那般洒脱!
漠北那种漫天黄土,寸草不生的地方让泱泱去待着也实在太过残忍!
可若是不带着,他又有些不舍得!
“到时候再说吧!我得赶快回薛府去了!”,泱泱被汤羽威看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便挣脱了手转移话题。
“那好,嵇鸣定给你备好了车子,你快回去。二公主那边嵇鸣肯定会帮我二人敷衍过去,不必担心!”
泱泱压根也没有想过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