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北:“……”
程弥把路初北推到墙边,若隐若离的贴近路初北的耳朵:“这位先生,我们小区这么多人失踪你还没问呢,不敬业啊。”
路初北不自觉的将手握紧,可程弥却又轻而易举把它重新扒开。路初北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好睁开眼,正对上对方的眼睛:“……抱歉。”
说着就想逃离出程弥的包围圈,没想到程弥的力气超乎寻常的大,不但没能离开,反倒被程弥抓的更紧了。
“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程弥忽然抛出问题。
路初北愣了几秒,道: “有不好的东西缠着你。”
显然,这个回答并没让程弥意外,他的表情一点都没变:“那……为什么偏偏要缠我?”
……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啊,路初北很无语,但还是尽量心平气和道:“我们会调查的……你笑什么?!”
程弥差点笑岔气,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呼吸:“你确定就这么调查?路、初、北?”
路初北条件反射屏住呼吸,往两旁看了眼,那个叫尚亭的管家早不知道跑哪了,于是就和程弥身后不远处的宋涛对上了眼。
而宋涛已经震惊的哑口无言了,在宋涛的视线里路初北的大部分身躯都被程弥拦得严严实实,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略显暧昧的联想。
路初北却已经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眼睛只直勾勾的盯着程弥:“你还认得我。”
“不然呢?我记性不至于那么差吧?”程弥有点哭笑不得。
“……”路初北垂下眼眸:“不给个解释?为什么突然就出国?”
程弥张口正欲说什么,却又住了嘴。
路初北注意到他的举动后嗓子忽地像被堵住似的,勉强用深呼吸去调整心态,却可悲的发现这招不管用了。
“你倒是吭声啊,为什么?!”路初北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但他这次真的憋不住了。
整整十二年,天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程弥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妈妈当时生了场大病,不得已只能出国,对不起。”
“所以连再见都没好好说就走了?”
“……嗯。”
路初北直觉程弥还瞒着什么,但他不想说就算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算了吧,反正当时的我在你这不就是个想扔就扔的玩伴。”
“不是的!”话音刚落,就见路初北微微翘起嘴角低下了头。
程弥看呆了。
路初北一直都不怎么笑的……
恍然间,路初北已经从他身侧钻过去了,往宋涛那边招了招手:“别看好戏了,走了。”
“……哦。”宋涛久久没回过神,他也几乎从来没见过路初北笑过,还一度以为他是个面瘫。
程弥看着路初北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直到坐上往返的出租车,宋涛才可算回神,思索片刻,喃喃自语道:“那少爷有点眼熟啊,可我又不可能见过这么有钱的少爷……”
“……额,你应该在电视上或报纸上见过吧。”路初北知道宋涛虽然办事不太靠谱,但记忆力一向很不寻常,小时候宋涛和程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记得也不奇怪。
不过路初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帮程弥打起了掩护。
“到地方了。”一路无言的司机终于忍不住提醒。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忙不趁下车了。
刚下车路初北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也顾不上再想什么了,直接拽着宋涛到了一个比较隐秘的树底下。
宋涛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路初北的姐姐在马路边上,旁边好像还有个女人。
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路初北没看到另一个女人的脸。
直到路依眸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路初北才又拉着宋涛回到了人行道上。
“这次的邪祟不简单。”
“嗯……你说会不会是程弥替别人挡了煞?”宋涛问。
路初北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不寻常之处仍然存在。
静默几秒后,说道:“有这个可能,但还是哪里怪怪的。云浮一碰到它们,它们就立马跑了,完全不像普通邪祟的行事作风。比起说是邪祟作怪,不如说我们被下套了。”
“下套?!你的意思是……”
路初北看向宋涛,赞同道:“跟我想一块去了,但也别认定,很可能是我想多了。”
但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把宋涛忽悠走之后,路初北一股脑躺到床上。本来想好好睡上一觉,却发现脑子里全是关于程弥的事。别说睡觉了,单纯的闭会儿眼都有困难。
程弥竟然回国了。
还这么巧和他撞上了。
他完全没有料到他俩还能再见面,真是世事无常啊。
之后肯定免不了和他再接触,自己必须先放平心态,绝对不能像今天这么失态了。
其实之前那一瞬间如果不钻出去他可能真会没出息的掉眼珠子,那样事态就完全超乎他范围了。
天空不知不觉昏暗下来,路初北终究没能敌过瞌睡虫的侵占,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