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怎么会死人,是打架斗殴还是病重不治?”
那闺秀见谢澜半点不害怕,脸上只有好奇,心里的慌乱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姑娘是新来的吧?我们皇家书院管理严格,是不允许学子之间打架斗殴的。
那学子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死相不大雅观。”
看来二师兄平时将书院管理得还不错,只是这一交到那个草包刑部侍郎手中就出事。
她若是不看着点,这书院怕是还真会被毁了。
谢澜笑眯眯对几个闺秀点头,“我确实是刚来的,对书院不了解。
你刚说那学子死相不大雅观,是怎么个不雅观法,展开说说?”
那闺秀眉头皱了皱,她都说不雅观了,怎么还让她展开说?
她一个大家闺秀,别说她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不雅观法,就算知道了这事也不能说啊。
另一个闺秀扯了扯她的袖子,“陈姐姐,别说了。书院出了这种事,这大白天的我都瘆得慌,我都想去找夫子请假回家了。”
毕竟是死了人,陈晚晴心中也免不了慌乱,但还要强装镇定,“别怕,男子舍院在北边,离着我们这里还远着呢,有什么事也闹不到学堂来。夫子也快来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学堂去吧。”
见她们要离开,谢澜也没再多说什么。
想起那闺秀说的男子舍院在北边,她辨别了一下方向,一路找了过去。
很快循着哭嚎声,谢澜到了事发的学子舍院。
见门口围着一堆胆大的学子正悄声议论着,谢澜停下脚步听了几句。很快得知死的学子是忠勤伯的庶子,邱成浩。
至于死因,说什么的都有,但都是猜测。
谢澜费了一点劲才挤到前面,只可惜院子里有衙役守着,闲杂人等根本没法进去。
谢澜扫了一圈,发现院子里有不少人,但并没有看到那位萧大人。
心里不禁叹气,看来这刑部侍郎还真是不靠谱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书院的副山长、助教、堂长、斋舍长等人都来了,他却不见人影。
此刻忠勤伯正一脸愤怒质问副山长他们。
“你们书院到底是怎么管理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儿子不过是来上学,怎么就突然暴毙了?
到底是什么人将他害死的,你们必须把凶手交出来,让他以命偿命。
否则本伯爷一定告到皇上面前,你们书院吃不完兜着走!”
副山长拧着眉头,尽管对忠勤伯的威胁心有不满,但还是耐着心解释。
“丘成浩的死,我们书院也深表同情。不过此事还得等刑部的调查。
伯爷放心,若是查出凶手是我们书院的人,我们书院绝对不会包庇。
我们会将人交给刑部,该怎么审判就怎么审判。”
忠勤伯根本就不满意副山长的解释,“这还调查什么,我儿是死在你们书院,凶手肯定就是你们书院里的人。
别以为本伯爷不知道,书院是禁止外人进入的。你们不肯交出凶手,就是在包庇他。”
“非是我们书院要包庇凶手,而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还请伯爷耐心等待刑部的调查。”
“哼,本伯爷不信!你不知道,难道斋舍长也不知道吗?”
忠勤伯见在副山长那里问不出来,转头一把揪住斋舍长的衣领恶狠狠道,“说,是谁害死了本伯爷的儿子?”
自己监管下的斋舍出了人命,斋舍长本就不安,刚才还被副山长训了一顿。
如今又被忠勤伯逼问,他也不敢发火,只能无奈摇头,“伯爷,在下不知凶手是谁,昨夜里我巡视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丘公子的舍院有什么异常啊。”
忠勤的宠妾陈氏原本在丘成浩的寝室痛哭,这会见还没问出凶手,气得直接冲出来大骂。
“你们都是废物吗,怎么管理的书院?
我儿好端端的来读书,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出事,就他被人害了?”
“你们表面一副仁义道德,实际一个个丧了良心包庇凶手。
你们这些该死的夫子既然不肯交出凶手,那你们就通通下地府给我儿陪葬。”
被一个妇人当众指着鼻子大骂,上到副山长下到夫子、斋舍长,全都脸色难看到极点。
尽管大家心里愤怒又难堪,可这事说到底是他们书院理亏。
除了任由忠勤伯和妾室谩骂,他们也只能盼着刑部能快点查出凶手。
见杨峰皱着眉头从丘成浩的寝室走了出来,副山长忙迎上前,“杨大人,可找到线索了,是何人害了丘公子?”
杨峰摇头,“杨某惭愧,还没查到有用的线索。”
副山长心中一凉,又皱眉道,“那大夫呢,可有查出丘公子是怎么被害死的?是暗气杀的还是被下了毒?”
大夫皱眉摇头,“丘公子并没有中毒,身上也无伤口。”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夫犹豫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但想想又不可能。最后叹气道,“在下医术不济,没能诊出来丘公子的死因。”
陈氏没想到刑部查不出来线索,就连大夫也诊不出她儿子的死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