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周滢滢指着谢澜怒斥了一句,见一众宾客齐刷刷看着她,只能转头瞪着董氏,“表嫂,我见你辛苦,为了帮你照顾痴傻的儿子,自己耽误到现在都没成亲。还不顾辛劳,帮你打理府中的中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对我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专门带人回来污蔑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谢澜见董氏气得全身颤抖,却顾忌婆母与夫君没敢反驳,实在是怒其不争。若不是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她实在是不想理会郑家的这些破事。
“啧,脸皮厚的我见过不少,但厚成你这样的,还是不多见。明明就是你自己贪图郑府的钱财,不要脸抢了人家董氏的中馈。还脱光了爬上人家夫君的床,想要勾搭他。
如今还敢大言不惭反过来骂你表嫂,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一众宾客忍不住嘴角抽搐,这谢姑娘这嘴,简直跟抹了毒药一般。
若不是有个武功高强的丫鬟护着,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你别胡说,我哪有勾引过表哥。”周滢滢嘴上狡辩,心中却有些慌乱。她爬床的事还不到半个时辰,这贱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董氏不敢置信看着谢澜,“她真的勾引我夫君?”
谢澜没好气地指着一旁的郑洪志,“你是不是傻,你丈夫就在这里,我有没有胡说,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郭氏是个暴脾气,她表妹顾忌婆母和丈夫,她半点不忌。
怒指着郑洪志的鼻子就开骂,“你真的跟周滢滢那个贱人睡到一起了,你是没见过女人吗?就她那一副磕碜的尊容,你也下得去嘴?”
郑洪志觉得脸都丢尽了,可见妻子气得都抹眼泪了,只能慌手慌脚解释,“芸娘,你别误会,我没有乱搞。
滢滢她确实脱光了爬上我的床,可我进了寝室,见到床边的绣鞋不是你的,我就赶紧离开了。
我没有睡表妹,也没有看到她的身体。芸娘,你快别哭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她长得没你好看,我不会喜欢他的。”
周滢滢没想到郑洪志竟然会当众说出她爬床的事,气得胸口痛,更恼他嫌弃自己相貌没董氏好看。
见郑洪志没理会她,只能朝老夫人委屈道,“姨母,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不过是走错了房间,并不是有意爬表哥的床。”
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外甥女,而董氏生的孩子痴傻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老夫人其实早就想让周滢滢给她儿子当妾了。
只是这事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
“你们都误会滢滢了,她是个好孩子。今天不过是一时贪杯喝醉了,这才不小心走错了寝室。”
老夫人维护她,周滢滢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感动地抹起了眼泪,“她们都见不得我好,还是姨母心善没有被蒙蔽。知道我是无心的,并没有勾引表哥。”
谢澜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拆穿她,“别假惺惺哭了,你那帕子上涂了姜汁。”
老夫人神色一僵,细细闻了下,还真闻到了一股生姜的味道。
原来这外甥女竟然是装的?老夫人忍不住心中头一次对周滢滢产生了不快。
见老夫人拉长了脸,周滢滢都快气死了。
“我昨日受了风寒,这涂了姜汁的帕子是用来敷身体驱寒的,只是不小心拿错了擦眼。
周滢滢这话自然是假的,她在郑府过着富足的日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身体好的很,哪里有生病。
老夫人还极疼爱她,她以表嫂要照顾孩子为由,提出帮忙打理中馈,老夫人就把董氏的管家权夺了交给她。
表嫂虽然不满意,可表哥孝顺,只要是老夫人答应的事情,他就不会反对。
周家人多,还穷。她在郑府享受惯了,可不愿意再回去吃苦。
“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故意挑拨我跟姨母的感情。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她在郑府里过得顺风顺水,这贱人一来就坏她好事,她岂能容忍。
董氏原本还在听她丈夫解释,见周滢滢竟然想将谢澜赶走,立刻急了。
“谢姑娘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凭什么赶她走?”
谢澜嗤笑,“她何止想赶我走,她还想把你这个表嫂赶走,好方便她花你的钱,睡你的丈夫,打你的孩子。”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污我的清白,毁我的名声,我不活了。”
周滢滢一边哭着,一边作势要往墙上撞。她都要被逼死了,就不信大家还能任由那贱人如此欺辱她。
周滢滢原以为自己都哭得这么可怜了,那些宾客怎么也会拦着她寻死,然后怒骂那个贱人。
可没想到她都快走到墙壁了,也没一个人来拉她,反而津津有味跟在看大戏一样,更别说帮她怒骂那个贱人了。
谢澜差点忍不住翻白眼,“要死赶紧死,别磨磨蹭蹭的耽误大家时间。看在你腹中的孩子无辜的份,等你死了,我可以考虑帮你跟阎罗王求求情,让她下辈子投一个好胎。”
“啧,这周滢滢还做姑娘打扮,分明还云英未嫁吧,没想到连孩子都怀上了。”
“可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却有了孩子,也不知是跟谁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