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县主也没想到因自己一件留仙裙,竟然引出这么多事。
见谢澜带着丫鬟往外走,她匆匆对护卫吩咐了几句,也转身追了过去。
许是因谢澜提醒她救了兄长,又帮她找到了被偷换的留仙图,寿光县主对谢澜非常有好感。
跟在她身边走了几步,没忍住好奇道,“谢姑娘,那孙佑安真的是外室生的吗?”
谢澜侧头扫了她一眼,点头道,“比珍珠还真。”
寿光县主愣了愣,更好奇了,眨着双眼追问,“那孙母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养的是外室的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
“算出来的?怎么算,用时辰八字还是龟壳铜钱?谢姑娘,你是学了算卦吗,你都会些什么?”
看着跟个好奇宝宝的寿光县主,谢澜笑了笑,倒也没瞒着她。
“我是看了孙母的面相算出来的,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捉鬼制符我都会。
县主若是有需要尽管来找我,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哦。”
谢澜刚回京,正是要四处挖瓜的时候,抓着机会就推销自己。
谢澜会的这些本事都是寿光县主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忍不住夸赞,“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这么厉害?”
“没办法,我天赋好,随便学学就会了。”
寿光县主嘴角抽了抽,这谢姑娘明明容颜昳丽,看着比她还乖巧端庄,怎么说话反而跟那些欠揍的纨绔一样?
可却偏偏又不让她讨厌。
俩人边说边走,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隔壁的宅子。
孙母到的时候,大门紧闭,灾子里头静悄悄的。
她原本想拍门,但又想到自己是来抓奸的,不能惊动了里头的人。
不能硬闯,围墙太高又爬不上,孙母恼怒之下,一时也无计可施。
那些跟过来看热闹的,有人提议去找梯子来,爬上后再从墙头上翻进去,又有人提议去借几把刀来,把大门给砍了。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谢澜和寿光县主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到了。
谢澜朝铁锤递了一个眼神,收到示意,铁锤立刻从人群里挤进去,站在门口扫了几眼,很快拔出长剑,顺着门缝插进去。
只听咔嚓一声细响,横在门后的木栓应声而断。
孙母迫不及待伸手把两扇大门推开,跨进门槛就往里闯。
见有小厮听到动静想要过来阻拦,为了能让孙母顺利抓到奸,让大家吃到大瓜。
谢澜很贴心,让铁锤去把人打晕了。
寿光县主有样学样,兴致勃勃地吩咐跟来的护卫去帮忙。
有他们保驾护航,宅子里的丫鬟婆子和小厮全都被解决了。
很快,孙母找到了正院的主卧。
推开门,看到床上不着寸缕睡得正香的两个人,孙母嗷地一声冲进去。
薅着那外室的头发,一边恶狠狠地扇着耳光,一边将她往地下拽,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郁的酒味,显然孙父和外室睡前都喝了不少酒,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把两人吵醒。
那外室直到被拖下床砸到地上,惨叫了一声才睁开眼。
还没等她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孙母已经骑到她身上,双手朝着她的脸挠了过去。
转眼间外室就被挠了一个满脸开花,惨叫连连。
跟过来的人看得津津有味,许是见孙母神情太凶狠,尽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
反而全都堵在门口和窗户处,一边看一边起哄,见孙母和外室扭打在一起,更是激动地血液都沸腾了。
孙父昨晚喝了不少酒,又跟外室在床事上闹了大半宿,许是宿醉太重,直到外室被孙母打得半死,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看到那么多人围在寝室里,孙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余素香当了那么多年外室,她想过很多次被孙母发现的场景。
可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堵在床上,而且还是赤身裸体被那么多人围观。
孙母被孙父养外室的事刺激到了,她连孙佑安都忘记了,只顾着打人。
余素香尽管拼了命地反抗,只可惜她弱柳扶风的身体根本不是孙母的对手。
挣扎间发现孙父醒了,朝他大哭呼救。
孙父看到余素香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庞,差点没认出来。
听到旁人的调笑声才惊觉不是做梦,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赤身裸体被围观,顿时老脸一红。
手忙脚乱穿把衣裳穿好,这才冲上前把两人分开。
“别打了,别打了。”
孙母恶狠狠瞪了一眼躲在孙父背后,慌慌张张穿衣裳的余素香。
突然朝孙父道,“我问你,佑安是不是这个贱人的孩子?”
孙父许是宿醉还没完全清醒,又被孙母的大闹搞得满脑子昏昏沉沉,下意识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孙母眼前一黑,强撑着追问,“那我儿子呢。”
孙父刚才话一出口就知道要遭,本来不想说,可见孙母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只能老实道,“死了。”
寿光县主虽然跟着来看热闹,只是抓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