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跟着林知因进去,便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床底下扒拉出一个红布来。
将那红布展开一看,里面包着一撮黑黢黢的头发,除此之外,那红布上还写着邻居的生辰八字。
“嘶……”郑槐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后退了半步。
“这就是他用来蒙蔽断头煞的东西,可以让断头煞将你认成他,从而使你替他挡煞。”
郑槐听得脸色惨白,身体抖若筛糠。
“还有他给你的那碗饭,里面也掺了一些东西。”
“什…什么?”郑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美妙的味道在此刻似乎真的变成了毒药。
“放心,不是什么很恶心的东西,顶多是他的一点血和头发灰。”
郑槐:“……”
呕!
这么多天过去,食物早已消化干净,郑槐就是想呕都呕不出来。
林知因都有点同情他。
拍了拍他的肩膀,岔开话题:“话不多说,我先帮你斩断媒介,这样断头煞就会去找该找的人了。”
“不过过程中你可能会有点难受。”
郑槐忍着胃中翻滚,豁出去般开口道:“大师您尽管动手吧,我忍得住……”
他说完,林知因便开始了。
她将包着头发的红布抛至半空,快速掐指念诀:“天地乾坤,道法阴阳,破!”
力量落在红布头发上的瞬间,对面的郑槐身躯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喉咙破出!
脖子上的疼痛也越发剧烈,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肉里蠕动。
片刻的功夫他整张脸都憋红了,脖子上也爆起无数青筋。
直到——
“噗——”
一口混合着黑灰的血从他口中吐出,强烈的疼痛也如潮水般退却。
看着地上那滩东西,郑槐还没来得及恶心,林知因就一把火将它和那红布头发一起烧了。
“啊啊啊——”
东西烧干净了,对面也传来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对门屋内,男人捂着自己的脖颈,疼的倒地翻滚不止。
他犹如一条进了热锅里的鱼,不停的翻动身体,想要逃离。
郑槐当然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神色复杂的问:“大师,他这是……”
“转移煞气的媒介破除,他被反噬了。”林知因说罢,便向门口走去。
她得去问问这人,是从哪知道的这种转移煞气的阴损法子。
郑槐跟着过来。
谁知,林知因刚打开门,他便看到李永军爬在门外,似乎是想要到他家里来。
郑槐看着地上犹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李永军也看到了郑槐,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用尽力气大吼:“是你……你为什么要找人来破煞!”
“我平日里帮了你那么多,你帮我这一次怎么了!?”
郑槐的神色在他一句句话中逐渐变冷。
这时,李永军又看到了一旁的林知因。
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大师救我!我不想死啊!”
“告诉我,你是从哪知道拿人挡煞的法子的?”
“你救我…你救了我我就告诉你!”李永军瞪大一双眼睛,咧着嘴角,反过来威胁林知因。
“你!”郑槐对其怒目而视,从来没觉得他如此无耻。
“哈哈哈……”被骂的李永军反而笑了,他越笑越大声、越癫狂,“我是无耻怎么了?若是你遇上这种事,你不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吗!”
他也找过很多大师啊,他也去过医院检查啊,可是没用!怎么都没用!
直到……
“直到我无意间捡到那张残页,上面写了转煞之法,一开始我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它真的生效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的把秘密吐露出来,李永军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对林知因怒目而视。
“一个小小的真言咒而已。”
“你……”
这次李永军还没骂出口,就被林知因一个手刀劈晕。
旋即,她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向郑槐:“他晕了,帮忙把他送回家吧。”
郑槐还没反应过来,林知因就已经率先迈步进了李永军家里。
她好生找了一圈,最后才在李永军枕头底下发现了那张残页。
泛黄的纸张散发出不祥的气息,却又像是个漩涡一样想把人吸进去。
最后林知因把这张残页收走,并拨了一通特殊电话出去。
“嗯,对在五楼,我等你们过来。”
郑槐拖着李永军进来,就听到了一小段只言片语。
看到他,林知因收起手机,随意一指:“将他放在这里就行,一会儿有人来处理。”
听到“处理”一词,郑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震了震。
林知因见他误会了什么,笑着解释:“是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特殊人员。”
郑槐听得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的问:“我们国家还有这种部门呢?”
林知因点头,“一般不会让普通人知道的,就算有人知道了,也得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