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一时语塞,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言辞竟有如此分量。
此时,林向鄞眉头紧锁,他轻叹一声,揉了揉额角:“我还是先去看看学子们吧。”
言罢,便离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中,只余下萧凌与周宴宴两人。
“听说你一入学堂便大放异彩,文采飞扬?”萧凌这话是从萧樟寒那里听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这丫头真不一样。
周宴宴倒也不谦虚道:“确实呢,大哥哥,我们已是见过三次面了,我却连您的尊名都未曾知晓,真是失礼了。”
萧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满一盏茶,“确实失礼,我救过你,你好像从未跟我说声谢谢,再者,你与我那弟弟是同窗,你竟也未曾从他口中探听我的名讳?”
周宴宴闻言,脸颊微红,略显窘迫,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疏忽了这份细心,“哎呀,大哥哥,实不相瞒,我确实忽视了,真是惭愧。谢谢你救过我。”
“无妨,我名萧凌,简单二字,好记。”萧凌温和地回应,随即体贴地为她递上一杯清水,以润其喉。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青山书院,”萧凌继续说道,“本是应家母之命,前来接弟弟回府,未曾想恰逢你身体不适,也算是有缘,便来看看你。”
周宴宴:“大哥哥有心了,其实今天下雨,我恐先生责备我无故缺课,便硬着头皮前来,却不料自己先倒下了,还连累林先生放下手头要务,悉心照料我大半日,心中实在不安。”
萧凌望着她那双因病痛而更显红润的眼眸,不禁轻声建议:“你既已积累不少银两,何不添置一辆马车,日后出行,也免得受这风雨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