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娘哎,我的腰。我的手都要断了啊!唐绾绾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竟然以下犯上,你这个不忠不孝,心思歹毒的野种,我要去告官。”王氏痛的眼泪鼻涕齐流,这会嘴里干嚎着,眼泪流了满脸。
张婆子看到后,顿时心疼不已,不由从地上找了根棍棒,就恶狠狠的朝唐绾绾来了。
“你个小鳖崽子,胆子大了哈,竟敢毒死你弟,又想杀你大伯母,看来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我今日不打死你,我不能正家风。”
呵。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在这时,陈娘子将门拼命的拉着,跪着哭求道:“娘,大嫂,求你们放了绾绾吧,我带她去祠堂认罪。”
“哼,现在才说,晚了。”
“娘,必须将她浸猪笼,这样的恶毒女子,哪怕以后嫁出去,也会败坏咱唐家的名声,以后如意,如月她们可是还要嫁人呢。”
张婆子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说道:“大媳妇你提醒的是,这样的野丫头,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
“娘,求你了,她可是你的嫡亲孙女啊!”陈娘子在屋子里哭的泣不成声,手一直在用力拽着门,破门终于被扯开了。她匍匐着跪在地上,直磕头。
“娘,我求求你了。如今我相公也不在了,唐威病着,两个小的还都只有八岁,若是绾绾再有什么事情,你们这是将我们一家活活逼死的啊。”
见张婆子犹豫着,陈娘子一路跪着,到了女儿的面前,用瘦弱的身体护着女儿。“绾绾,我的绾绾。”
饶是唐绾绾没有尝过所谓的骨肉亲情的滋味,也被眼前的陈娘子感动了。这样的娘,她要定了,也护定了。
至于眼前这两位么,她当然不会轻饶了。
就在这一会儿,唐绾绾彻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很多关于原主身世的记忆也都变得清晰起来。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家子是多么的恬不知耻。
“娘,不要求她们,你进去,我会和她们说。”
“呦,这是翅膀硬了啊。告诉你,赶紧赔我医药费,我的手都被你弄断了。”
“哎呦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良心的狠心丫头,将我的手给弄断了啊。”王氏这样哭着,也没人理她。
她便转身对张婆子说道:“娘,我这手断了,以后可都不能干活了。我看不如将建飞大兄弟那五两伤葬费银子一并拿了。真不行,这几间草屋还能给我堆柴禾。破庙那边不是没人住吗,他们一家住哪里也比这里强啊!这五张嘴巴,一天要吃多少东西,这个大窟窿谁来填啊?”
张婆子知道大媳妇的脾气,要是将她得罪了,她那边日子也不好过。便是看着唐绾绾厉声道:“唐绾绾,现在就给你大伯婶磕头认罪,将你死鬼爹的五两银子一并拿来,你们一家搬到破庙去,今儿的事情就算是了了,否则,你就等着浸猪笼吧。”
唐绾绾听了,眼神暗了下,果然是冲着她家那五两银子来的,大头给了他们,剩下的这些银子是他们全家老小加上哥哥的买药钱,给爹建了一个衣冠塚,还请了这家子人吃了一顿,加上开销,家里统共没剩到二两银子。这两个黑心肝的竟然也想算计拿了去,真当她是柿子捏的。
既然她顶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照顾好她的家人,若是今日让这两位占得便宜了去,往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唐建飞,也就是原主的爹,因为给官府押送盐车到外地去在路上出事的。半路上遇到劫匪,直接将他们押运的几车急救盐给抢了。唐建飞据说反抗了,便被人拿刀捅了,回报的人说是他的尸身直接被那群劫匪扔江里喂鱼了。
县令大人总算有点良心,知道他们家的顶梁柱没了,便补贴了三十两银子。不想这银子还没有捂热,便被王氏和张婆子给私吞了,说这是他们一家子吃喝,应该上交的用度。独独留给她们五两银子的丧葬费。
可怜这二十五两银子花出去了不到一年,几个孩子每天饿的嗷嗷叫,唐威连煎药的钱都没有。若是给他们自己一家子用,几年也花不完。
“奶,我没有给唐成吃毒蘑菇,是他自己吃,我去劝说他的。不信你可以找陈大夫来问,他吃没吃,一问便知。还有,我准备和你们分开来单过,你们也将我爹那二十五两银子还我们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个死丫头片子,有本书的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张婆子没想到这丫头不但不认罪,反过来算计她的银子,简直是活腻了。说话间,她便是抡起手里的棍子,准备朝唐绾绾身上招呼过去。
然而这次不灵了,只见小丫头一把抓住自己手里的棍子,她是动也不了,脸被憋的通红。
“你这是要反了不成?大媳妇帮我抓住这臭丫头。”张婆子这会要气疯了,这丫头竟然反抗自己。
只见唐绾绾,转向王氏低声道:“大伯婶你若是想让那只手彻底废了,尽管来就是。今日的事情,你若是逮着不放,我也不怕。只是我怕你们倚老卖老欺负我们一家,传出去对成哥儿,还有如意妹妹不好。”
“明儿个就是如意妹妹相亲的日子吧,今日的事情若是算了,我包准不到前面去。”
王氏准备将自己的儿子唐成送到镇上的学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