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说得气势磅礴,似乎它已经看到属于同盟军的又一场胜利就在面前,只待同盟军兵锋一到,将胜利果实从枝头摘下,便能将同盟的威势推向九州万方。
黑承领命:“既然如此,我猪族自当拼尽全力,以保其西南角不失。”
“如此最好。你们两族只管控制防线,不要让猪妖走脱。等我们大军辗转前来,必定功成!”风雅面带喜色,拍拍黑承,转而面向大军,“既如此,各族依号令行事,各自就位,不可误了时日!”
相当长脸地喊了两嗓子,风雅转过头来,用温柔得甚至恶心的语气轻声催促:“那就请两位立刻行动,带着本族战士,前去阻击猪妖,可要赶在它们行动之前啊。”
“既然答应下来,人族当然不会出岔子。就此别过,预祝各位作战顺利,早日与我族会合。”李俭一拱手,飞出首领会议小圈,投入人族本阵,两三分钟工夫,带着本阵转向,在兔族侦查引导下,直往已探明的北国猪妖领地东南侧布防。
李俭离了同盟军主力部队,华夏人族还有三五个使者跟随主力部队前行,充作明面信息交流渠道,方便华夏了解同盟军进展。
对李俭领了防守任务这件事,智囊们无可无不可。它们并不认为帮助同盟军打正面战场是有必要的,也不认为完成防守任务是有必要的,只不过是从可以参与的同盟活动中挑选一个去做,对智囊们来说,这也是体现李俭作为人族首领自主性的机会。
很抽象,但事情就是这么办的。
李俭与卫戍部队一同行动,负责将北国猪妖领地详情通报给人族的兔妖一茬接一茬地飞来,不经意间展现它们在初次到访的环境中过于强大的情报压制力。
反正在人族战争史上,如果谁家的战场被另一边渗透成这样的筛子,还能被对方连绵不绝地肉身携带情报出去,视“战场”为无物,战败也是情理之中。
卫戍部队的指挥权一如往常,并不在李俭手中,李俭手里只有建议权。前来告知领地方位的兔妖总是被李俭随手一指,摆出“你们不配和身为人族首领的我直接对话”的态度,就被推到一旁,由卫戍部队中真正负责情报处理的机构接洽。
这倒无形中维护了李俭在妖兽眼里的“威势”。一个不指手画脚,只让专业人士干自己专长的首领,让外族不懂事的小子们只与自己的手下接洽,这种首领虽然不像常见的妖兽首领那样,几乎任何事务或主动或被动地都要管上一管,但也让兔妖们觉得新颖。
更要命的是,有李俭的个人战斗力作保障,它们每被李俭指去与其他人族沟通,都免不了要想,人族首领这般过于强大的战斗力,是否因为他很少管这些族内杂事,把更多时间拿来修炼,才远强于其它族群首领呢?
李俭绝对想不到,仅仅因为卫戍部队的实际指挥权并不在自己手里,他的举动就引得兔妖们的思路往另一个方向延伸。如果他能知道,恐怕得向宣慰部要一笔战略欺骗的经费,作为补偿。
在兔妖指引下,指挥官们将卫戍部队化整为零——说是这么说,但这化整为零也得看相对谁——将五万名战士分成三四百人一组,潜伏在猪妖首领旁近,拉起一道围堵猪妖的防线。
专业人士做事,李俭这“人族首领”,就只有在旁边摇旗助威的份。在茫茫草原中,卫戍部队的战士们潜伏下去,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若不是通讯频道中总能看到他们的消息,李俭还以为他们都失踪了。
学着战士们的样子,李俭伏近地面,在杂草丛中隐藏自己。作战服虽说老气,但原始设计毕竟是卫戍部队出品,飞在空中展现不出的迷彩设计,落在地上,不知情的妖兽无心扫过,还真发现不了李俭。
众人潜伏着,空间权能像是在世界中悄无声息扎根。空间权能的触须无形扭动、生长,编织出细密的网。
寻常妖兽经过,这些权能根须不会作任何反应。若是金丹妖兽飞过,这些权能触须就会变成横亘在空中的钢丝网,金丹飞得有多快,它就会死的有多惨。
就算反应过来面前有权能拦路,放慢脚步小心前行,埋伏在各地的战士们也不是好相与的,倏忽跳出十来个战士,管教那不明就里的猪妖有来无回,连告警的讯息都别想发出。
借助在场战士的随身终端,智囊团远程建立了一套防区响应体系,将各个最小作战单位需要响应的部分动态规划,保障人族防线是猪妖往东南方向逃离路上必将撞得头破血流的叹息之壁。
人族布下天罗地网,伺机而动,杀伤企图逃离的猪妖们。李俭也在响应体系中待时而发,偶遇不走运的猪妖从他防区路过,一旦系统告警,便如幽灵一般行动,迅速出手,击杀猪妖,随手将尸体灰飞烟灭。
若是旁人,行动还不一定会如此爽利,奈何李俭开挂,这家伙单打独斗,实在没有放走单个同阶的道理。
这场埋伏对人族战士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情报、指挥都站在他们这边,更不用说任何一个妖兽大族的领地,都不会莫名其妙在领地外头安排几千金丹期保障自家金丹自由出入,这让卫戍部队占据了数量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人族一边,如果这样都能让人族的阻击任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