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依然待在医院里。直到昨天,我才办理完出院手续,出狱的时候白薇开车来医院接我,应该是从护工那听到的消息。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我在医院里对白薇说的那些话,可能出院后白薇会让我住进她家里,但那件事好像对白薇造成很大的伤害,以至于我们的关系也在渐渐变淡。
回到租房,白薇又帮我把住院时买的东西搬到楼上,然后又将所有房间都打扫了一遍,看起来整洁,连空气都变得新鲜了。
“虽然出院了,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没事的话就多在家里休息。这是医院开的药,我按照服用剂量已经包好了,一共九小包,一天三次,刚好是三天的量,放在抽屉里面,别忘记喝。”
和白薇接触下来,我对白薇的认知已经从当初的性感妩媚,渐渐转变为一个成熟独立、并且还很贤惠的女人,遇到麻烦能镇定自若,处理小事也能井井有条,也难怪外面都说张小黑的成功,和白薇离不开关系。
“白薇姐,我都记住了。”我点点头,有些话憋在心里,想说出来,却又怕无意间伤害到白薇。
“还有就是记住按时吃饭,身体恢复期间要保证摄入足够的营养,这才是最重要的。哦对了,这段时间别喝酒。”白薇一阵忙碌过后,鼻尖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整张脸白里透红,愈发妩媚动人。
“有事再给我打电话,那我就先走了。”说着,白薇就准备走人。
直到白薇走出房间,要关上门的时候,我忽然说道:“白薇姐,我……”
白薇淡笑道:“你怎么了?干嘛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说呗。”
“白薇姐,我还是想诚恳地给你道歉,那天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就这?”白薇问。
“还有就是我想告诉白薇姐,我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所以我希望我可以帮白薇姐分担一些压力。”
白薇撩了把头发,笑吟吟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胆小怕事了?你现在是个病号,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体,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的。”
说完这话,白薇就下了楼。
昨天晚上,房东夫妇见我回来了,还专门买了一些水果来看我,他们应该是听胡雯雯说我受伤住院的事情,胡母说:“小莫啊,你左手受了伤,做饭也不方便,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吃饭的时候就跟我们老两口在一块吃。”
胡父也说:“你不来租房,或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但既然认识了,那就是缘分,再说你这个小伙子也挺好的,别跟我们客气。”
“我怎么会嫌弃呢,求之不得,就怕给两位添麻烦。”我说。
胡母摆手说:“不会不会,你也知道,雯雯平时吃住都在市里面,很少回家,平时吃饭的时候只有我们老两口,我们也希望多个人在一起吃饭才热闹呀。那就这样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做饭的时候把你那一份也做上。”
我急忙道谢。
今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起了床,或许是这段时间住院把瞌睡都睡完了,躺在床上反而不舒服。
起床后,我去楼下的院子简单活动身体,胡母已经在准备早饭了,胡父也起得早,按他的话说,他们这一代人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即便现在的条件好了,却也是劳苦人的命,不会享受。
院子里有一块地,地里面种着一些蔬菜,胡父早早起床后就在菜园里忙碌起来。
时间不大,胡母就做好早饭,吃完饭后,我准备出去走走,正好今天没有太阳,体感凉爽。
我住的这个村子叫胡家村,顾名思义,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姓胡,村子不大,但因为靠近市区,所以经济条件还不错,再不济就种一些蔬菜,然后去市区里面卖,一年下来也能挣不少钱。
“咳咳。”
我正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两声咳嗽。
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那个牛鼻子老道。
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
“大师,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出于礼貌,我还是主动笑着打招呼。
老道身上那件道袍应该有些年头了,颜色泛白,还皱巴巴的。
“还是道长这个称呼好听一些,大师这两个字听起来,有点像江湖骗子。”老道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伸出右手道:“如果贫道没记错的话,施主还欠贫道五万块钱吧。”
“道长随时想要,我随时就能带道长去银行取钱。”
“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贫道又是出家人,所以本不该提钱,但做人要有诚信,既然施主自己说要给贫道十万,那就得言出必行……”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老道的话:“道长,什么也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去取钱。”
想要钱就直说吧,又何必拐弯抹角,说那么多废话,再说了,既然我答应让他给陈志刚治病,又岂会反悔?
半个小时后。
银行门外。
老道满脸笑容地将厚厚的一沓钞票装起来,“施主乐善好施,将来必有好报。”
我抬起右手打断道:“道长,我只想知道陈志刚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