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个人便看到一车车微微泛黄的东西,每一车都堆得跟小山一般高。
“盐?”卿宝征愣了一瞬。
那些东西,不正是她在厨房里时常看到的盐吗?这里怎会有如此之多?
“韩坏蛋怎的有这样的趣味?谁会把盐往地下室里藏?这么多盐,够他吃一辈子的了!不对,估计他阖府上下一辈子都吃不完呢!”
“果然,坏蛋的思维,跟咱们正常的聪明人不太一样。”
拓跋修快步走过去,手捧起那泛黄的盐,仔细瞧了瞧,又放进嘴巴里尝了尝。
真的是盐!
他神色凝重,想的方向,却与卿宝完全不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韩冲应该做起贩卖私盐的勾当!一旦查证为实,此乃重罪!当处以死刑!”
卿宝惊呆了!
“韩坏蛋也太胆大包天了吧!死罪都敢犯!”
说起韩冲,拓跋修是瞧不上的,无比的轻蔑:“韩冲为了贪图财富,既能对何姨作出那等不仁不义之举,那么贩卖私盐这样牟利巨大的勾当,他有何不敢?”
“嗯!”卿宝抿抿小嘴唇。
果然,她不是错觉!小哥哥就是比她要聪明一些!什么都能想到!
哎呀,她活了两辈子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呢?莫名其妙的,有点小自卑。
小哥哥太优秀了,幸亏她不是男子,不需要同性相争。
他们在放置盐的内室绕了一圈。
这个地方倒比先前装金砖的石室,要宽敞两倍有余,并且有一条漆黑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卿宝看着那一条深不见底的黑暗通道,莫名的有点小害怕。
她拉了拉拓跋修的衣袖:“小哥哥,咱们要走那条路吗?”
拓跋修沉默了一小会儿,最终决定道:“不,很可能有危险。咱们暂时先回去,事后我再让人来查探。”
于是三人退回到装金砖的石室,影二将石门重新关起来。
再次见到金砖,卿宝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金砖,卿宝的最爱!
她摩拳擦掌:“小哥哥,卿宝现在可以把这些金砖都收起来了吧?”
拓跋修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可。”
卿宝搓搓耳朵,难以置信。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哥哥?卿宝不能收金砖?”
拓跋修再次认真重复:“暂且不能,以免打草惊蛇。”
卿宝傻眼!
怎么转了一圈,就不能拿了?
拓跋修看出她难以接受,便耐着性子解释:“卿宝,此事颇为蹊跷。我担心韩冲察觉有人动过这里,会有所防备。日后朝廷的人想要查探,怕是难了。待小哥哥派人来查个明白,搜集证据再说。”
卿宝鼓起腮帮子,瞪圆了大眼睛,满眼满脸写满控诉。
拓跋修动了动嘴巴,不忍她难过,加了一句:“总之,这些金砖,迟早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卿宝撅起嘴巴。谁信呐!别以为她不比小哥哥聪明,就想不到。
朝廷的人来查案,这里的金砖就全都被收缴国库!到那时,她连摸都摸不着。
“走吧。”拓跋修再次残忍说道。
他别开脸,不受她的蛊惑,拖起她的小胖手,拉起就要走。
“卿宝不要嘛!”
卿宝垂死挣扎,另一只手拼了小命似的,掰住石门旁的墙。
满屋金砖,一块都不能动,想想就肉疼!心痛!
“咔!”
卿宝的小爪子生生把墙给掰凹陷进去!
卿宝一呆。
虽说她力气大,但说实在话,她没有使出浑身解数,不觉得能够把石墙掰凹陷进去。
“主子,有东西!”
这是今夜,卿宝听影二说的第一句话!
咋说呢,大概是影二长期不唠嗑,声音有点沙哑。
影二出声,必定不是废话。
拓跋修松开卿宝的手。
卿宝也安静下来,三颗脑袋同时看向被卿宝抠出来的暗格。
影二从里面摸索出来……一本书?
拓跋修拿到手中翻看几下,渐渐神情凝重:“竟是贩卖私盐的名单!还有私盐厂的具体位置!”
“这下好了,不必费心查证。证据得来全不费工夫,任凭他们如何擦屁股,都没有办法脱罪。”
拓跋修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今夜的一切凑巧,似乎都与卿宝有关,卿宝好像是一把拉开序幕的钥匙。
不过,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再一次证明了,卿宝当真是一个小福宝!
卿宝听到了拓跋修的话,但她没有反应,也不甚在意。
因为她正忙着,用她的小胖手,扒拉暗格里面的银票!
小手扒拉完外面的,又往里头伸了伸,还有!
扒拉!扒拉!扒拉……每一次一扒拉,就好像扒拉出一个大惊喜来!圣诞老人的礼物袋,都没有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直到卿宝的小手摸了摸里面,又用夜明珠照了照,确认暗格里空荡荡后,才停下手来。
卿宝抱着银票,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哇塞!卿宝大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