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月芳很是不甘,嘶吼道:“当初差点把你打死的人,不是我!是韩冲!我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又怎敢打你?欺你辱你?!是韩冲啊!罪魁祸首是韩冲!你既然要报仇,理应找他才是啊!啊呜呜呜……”
吕月芳岂会不知韩冲躲在后头,既然他不顾自己的死活,那么大家便一起承受何梅英的怒火吧!凭什么要她一个妇人出来顶罪!替他抵挡何梅英的怒火!明明种下这一切恶果的人是韩冲!她当初那般对待何梅英,不过是为了讨好韩冲!
想到这里,吕月芳猛地转了一个方向,躲在柜台后面的韩冲,一颗心脏胆战心惊地突突跳,并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不得不说,梁飞尘和何梅英的有恃无恐的做派,吓怕他!
梁飞尘跟何梅英心有灵犀,自然晓得妻子想做什么。于是,他大踏步上前,一把将韩冲提溜出来,一脚踹倒在何梅英脚下。
何梅英瞬间被恶心到,下意识退后两步。
“英妹累了,由为夫来代劳吧。”
梁飞尘看出韩冲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巨大,便主动拿过她手里的长鞭。
何梅英打累了,气息有些不稳。
“尘哥,我恨他!比恨吕月芳更甚,恨不得啖其血肉!”
她恨得咬牙切齿,眼眶发红,眼中的恨意滔天。
压抑多年的仇恨,一旦拉开帷幕,便无法停一星半点,只会愈加强烈。
“好,我明白了。”
梁飞尘说罢,倏忽看向韩冲。
韩冲的肥身板吓得直打哆嗦。
相较于女子,梁飞尘身为男子,力量更胜一筹,更何况他是一名武者。在场没有人能比当事人韩冲,更能体会到当中的差别。
“啪!”
“啊啊啊啊啊……”
韩冲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拓跋修斜了卿宝一眼,发现团子看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得害怕,清澈的大眼睛写着“兴奋”二字。
他嘴角微微一抽。
怎么会有小姑娘喜欢看暴力?
“卿宝,跟小哥哥走。”
拓跋修断然拉起团子的手往后面走去,就怕团子学坏。
自从打算长大成人后,娶她为妻,拓跋修便立志要将团子养成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卿宝哪里愿意就此离开?她可不想错过后面的好戏,尽管被拖拽着,她依然不肯动弹半分。
然而,拓跋修决定好的事,哪容得团子拒绝。
在他看来,他今生都会把团子保护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她遭受一星半点的伤害。何姨那样的遭遇,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卿宝身上,自然就不会有报仇的一天。
团子不必看这些,免得看了长歪。
“小哥哥,你要带卿宝去哪里?茅房吗?可是卿宝没有尿急呢。”
拓跋修把团子拉到后头的院子。
后面一般都是店家或主家的活动场所,不允许外人进入。
“难道你不想替何姨出气?把韩氏布庄里的货物收为己有?”
拓跋修一句话,瞬间化解了卿宝的不情愿。
卿宝眼儿亮晶晶,立马迈开腿。
她根本不需小哥哥拉着走,率先士卒,化被动为主动,反倒走在前头,小哥哥成了被拉着走的那个。
她早该想到,诺大一个布庄,后面肯定有囤货物的仓库。
店面里的货物,一般只是摆了几种款式在外头。每每卖完,店家还得从仓库里再取出来。
“小哥哥,咱们快走,官差们一到,咱们就不能干坏事了。”
卿宝有些迫不及待。
拓跋修默了默。
咋有人如此的明目张胆,张嘴就说:自己上赶着去干坏事?
还有,卿宝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当真能吃下许多东西?如果能装进许多物品,那里面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他没见过的物件?
那瓶香水,他总是拿出来端详来,端详去,闻来闻去。
瓶身精美剔透,上面那些看不懂的字体,仿佛镶进去,根本刮不掉。
字体的颜色为暗红,又不是朱砂。瓶盖螺旋式扭动,密不透风。轻轻按压瓶盖上端,便能喷出水汽般的液体。
液体的香味儿更是浓郁,他只不过小小的喷一下到床单上,便能香上许久。
他知道,这事儿非同寻常,所以即使他内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也没有问,更不敢去捅破。
一旦逆天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晓,那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团子便多一分危险。
如今他是没有办法了。
因为团子看起来愈发放肆,他不拦着点,怎生了得?
卿宝还小,哪里晓得世上不只有恶人,更有不配为人的恶魔。一旦被恶魔盯上,那便是灾难的开始。
两个人来到后院,摸索到偌大的仓库。
大概是被外面的动静吸引,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导致从院子来到仓库这里,都没有看到一个人,更遑论有人坚守。
他们来的倒是刚刚好,仓库的门正虚掩着,简直天助我也!
想来是刚刚有人从里面取货物出来,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来不及锁门。又或是平日里就没有严格管理,毕竟不是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