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拓跋修看卿宝玩得满头大汗,深知身上流太多汗,对身体不好。
他自己先住了手,还劝卿宝:“我们下去把座位铺好,去拿东西的那些孩子,应该就过来了。”
卿宝不情愿地撅起圆圆的小鸟嘴,拓跋修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倒没有惯着她,自己先是跳下草垛。
卿宝见玩伴小哥哥都下去了,自己一个人玩甚是没趣,也想要跳下去。
只不过草垛的高度,对她这个小不点来说,还是有点高。
她正想趴着草垛的边缘,打算一溜烟滑下去好了。可是,她的小哥哥已经在下面举高双臂,准备接她入怀。
卿宝会心一笑,她的小哥哥真的很好呢!长得好看,又贴心!以后不知道便宜哪个姑娘了哟!
卿宝在拓跋修的帮助下,成功的安全落地。
拓跋修掏出帕子,没有顾着自己,而是先给卿宝擦去满头大汗。
他们虽然浑身冒汗,却都玩的很是开心。
拓跋修忽然意识到,原来快乐是可以如此的畅快淋漓!
这种与众不同的快乐,是他过去未曾有过的体验。
狗蛋帮着他们捡起落了一地的干草。
由于他们薅了许多干草,就将坐的位置铺得高高的。
不止如此,有多出来的干草,还给狗蛋大佬也铺了一个舒服的座位。
狗蛋大佬试着坐下去,果然厚度够且舒适!
忽然,他的目光盯着一步之遥的地面,那儿凭空出现一个青花陶瓷罐子。
“咦?胖婶惯用的青花陶瓷罐。”卿宝左瞅瞅,右瞅瞅,脑袋一扭,瞅瞅后面,再瞅瞅前面。
团子暗自纳闷,大姐夫还没上工呢,谁帮小哥哥把盐拿来了?
“别看了,人早走了。”
拓跋修除了明面上的梁俊外,当然有自己的暗卫。特别是在自己的身体大好后,母后更是多派了几名顶尖的暗卫高手过来,生怕他的安危再次出现差池。
狗蛋大佬已经拿起青花陶瓷罐,正小心翼翼揭开盖子来看。
拓跋修看着他问:“这里的盐够了吧?如若未够,我还可以让人再取来……”
“够了,根本用不完。”狗蛋看到又白又细腻的盐,手微微颤抖。他家吃的盐颜色黯淡、价格便宜,根本没见过这等高品质的细盐。
他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从拓跋修平日里的言谈举止,以及此刻神色来看,狗蛋认定他真是一位不知民间疾苦的富贵少爷。
就是这罐子盐来得突兀,怎么来的?什么时候送来的?何人送到的?他都一无所知。
拓跋修没有再说话,狗蛋也没敢问。
就在这时,鼻涕虫小弟们很快带着各种东西回来了。
由于麻雀足够多,又有即将到来的美食,野孩子们个个热情洋溢,纷纷动起手来。
拓跋修和卿宝亲眼见识到,他们是如何制作烤麻雀的,真真儿大开眼界啊!
只见野孩子们熟练地和泥巴,当黄泥达到恰到好处的湿润后,便把麻雀严密地包裹起来,捏成一个个泥团子。
卿宝看到这个场面,就有点怕了。
麻雀小小的一只,在她看来是挺可爱的小动物。
就这么生烤麻雀,总觉得心生不忍。
当然,她不会因为自己那点儿不忍,就阻止大家不要吃麻雀。
整个生物链环环相扣,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道理。人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在这个时代,尚且不能完全吃饱饭,她不可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们残忍。
“不需要先拔毛?”
拓跋修看了一会儿,对他们不先进行拔毛,再进行烤麻雀的制作,感到费解。
卿宝也回过神来了,“对哦,你们这样子做,烤熟后,我们连麻雀毛也要一块吃了!”
来旺边和泥巴边笑道:“不会,你们放心好了。烤熟麻雀后,咱们将泥团掰开来,那麻雀的羽毛全粘在泥巴上,剩下光秃秃一颗肉,吃得一点不费神。你们安心等着吧!那玩意儿香喷喷,特好吃!”
由于拓跋修和卿宝一个嫌脏,一个嫌残忍,都没有下手去用泥巴裹麻雀。
孩子们光是将麻雀裹成泥团,都花了不少的时间。
当他们将许多麻雀裹成泥团子后,便将搬来的一堆干柴干草烧起来,然后将裹着麻雀的泥团扔入柴草中,持续不断的用火烧烤。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用木棍,将第一批泥团子挑出来。
泥团子被火烤得炽热,直接下手定然很烫。当然,孩子们有的是办法!
他们用木棍或石头,将泥团子敲出裂痕,然后掰开泥块……
霎时间,一股香味直窜鼻端。
彻底掰开泥块后,可以看到鲜嫩的麻雀肉,直馋得野孩子们口水直流三尺长!
狗蛋大佬将最先出炉的两只烤麻雀,安排给拓跋修和卿宝,“你们还没有吃过,先尝尝看。”
拓跋修自然而然的接过来。
他已然闻到一股浓烈又好闻的肉香味,比以往吃的任何美食都不一样,他觉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馋!
更何况,他习惯了自己优先。平时他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