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团子奶声奶气的解说,有点儿故装小大人的滑稽感。但说出的治疗方法很是实用,石大夫不知不觉的忽视掉团子小大人的滑稽感。
听了之后的石大夫,不禁感慨万分:“神医不愧是神医,别的医者都没能想到这种方法。卿宝放心,我绝不辜负疯神医大公无私的胸襟,我要将这门起死回生的急救法子推广出去,让更多的医者,更多的老百姓了解。”
卿宝听得一阵汗颜。
是了,她懂很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些方法推广出去。
此时看着石大夫兴奋激动的表情,卿宝自愧不如。
等她长大一些,她就渐渐的把自己知道,且对人们有益的东西推广出去。
“卿宝!”
“卿宝!”
“……”
好家伙,门外以他爹娘为首,二姐、三姐、、四姐阿默都陆陆续续的跑进来。
“娘亲!”
卿宝最喜欢与她娘亲双向奔赴,小短腿哒哒一跑,直接跳上许娘子的身上,许娘子熟练的接住。
“你这孩子,怎能扛起你爷爷满村子乱跑。”
许娘子抱着卿宝问。
“这事不怪卿宝,也得亏卿宝将他爷爷迅速扛过来,才能得到及时救治,再晚点可就不好说了。”
石大夫抢先对他们说道。
他是大夫,说这些话更有分量。
苏正阳等人担心不已,立刻去看躺在病床上的苏老将军。
石大夫连忙叮嘱道:“病人需要平卧静养,不适合打扰,你们别吵醒他。”
于是大家只是静静的看上几眼,见苏老将军睡得还算踏实,便什么话都没敢问,没敢说。
石大夫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拔针。
大家屏息静气,都不敢作声,也怕吵到石大夫。
“我给你们开的药方,你们赶紧回去煎了,尽快让苏老将军服用。”
石大夫收起银针,又对他们叮嘱道:“不要让病人剧烈活动,心情不要大起大落,不要熬夜,避免劳累,清淡饮食,不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最好把酒都戒了。”
苏老夫人细细的将石大夫的话牢记于心。
“娘,我背爹回去吧。”苏正阳自告奋勇。
苏老夫人看着半路认回的亲儿子,欣慰的点头:“好。”
这就是有孩子的好处。人老了,身体不好,有孩子照顾,就等于有了依靠,心中踏实不少。
在苏老夫人和许娘子的协助下,将苏老将军扶到苏正阳的背上。
苏正阳一步一脚印,步子走得稳稳当当的。生怕走的快了,会颠簸,吵醒自家老爹。
男人之间总是鲜少说一些煽情的话语,自从相认以来,他第一次与父亲贴得如此近,一种感动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是啊,他其实不是那个被嫌弃的孩子,他也是有父母疼爱,有父母关心。此前只不过是认贼作父,落得半生凄苦罢了。
以后,他就以孝敬亲生爹娘,照顾好妻儿为己任,再不会出现两难的境地,多好的日子啊!
心底的那丝阴霾,彻底得到了治愈。
尽管苏老将军长的大块头,但是苏正阳的步子迈的十分轻快,因为他那一颗残缺了一角的心,于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圆满了。
回到家中,苏正阳在苏老夫人和阿默的帮助下,稳稳的将苏老将军平放到床上躺好。
在房间里,大家没敢说话,给苏老将军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还关上房门,好让苏老将军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许娘子二话不说,拿着药准备出去用水煎。
在屋里做绣花的何姨,看到他们一大家子去而复返,便晓得是苏老将军出事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接过许娘子手中的药:“夫人让我去吧,我会煎药。”
“好吧。”许娘子没有拒绝。
何姨在他们家这么些年,除了刺绣外,一得空老是抢着干活,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许娘子现在更想知道,苏老将军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除了何姨去煎药,苏迎春夫妇不在外,其余人都坐在一起,商量苏老将军的病情。
经过苏老夫人一番详细解说,大家才知道卿宝的本事,也了解到苏老爷子的病症。
许娘子欣慰的摸摸卿宝头顶上茂盛的草丛:“当初让卿宝拜疯神医为师,是拜对了。卿宝一个小小的奶娃娃,就能够把爹给救下来,真的要谢天谢地。”
感谢老天爷早早让卿宝拜得此等良师。
苏老夫人对卿宝拜的这个师父,也颇感满意。
疯无害在京城鼎鼎有名。
不管是皇室中人,还是官宦人家,或者是富商等等,莫不把疯神医奉为座上宾,轻易不敢得罪。
她的小孙孙有此等强大的靠山,还愁什么?
苏老夫人联想到身体恢复正常的拓跋修,疯无害在此,倒不足为奇了。
她心中再次感慨万千。
儿子一家人在没有和将军府相认的情况下,能与拓跋修和疯无害修好关系,当真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啊!
世间气象万千,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