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相就在眼前,老夫人哪里肯离开,她恨不得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我只不过心中不安,通过吃斋念佛,能让我心情平静,使我不至于沉沦在执念的折磨中,整日整宿的食不能寝,夜不能寐。勇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曾随你一同上阵杀敌,我何曾怕过?”苏老夫人坚持留在原地。
苏老将军知道拗不过她,只得作罢。苏老夫人有自己坚持,另两个不能置身事外的人,他只提了一句。。
他对苏正阳和苏康均保留一丝心肠:“待会儿的场面比较血腥,你们若是看不惯,就到外头候着。”
苏正阳才听到一点眉目,哪里肯离开。他与苏老夫人一样,心情激动,恨不得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他竟然盼着眼前身穿囚服的两个人,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义父,我想留下来看。我都差点死在战场上,不会害怕。再者,我父母他们向来欺软怕恶,或许你们不需要多用刑,他们就什么都说出来。”
苏正阳从小不被父母疼爱,命途坎坷。这些年又抛下妻女,九死一生,经历了许多,满心满眼的风霜和沧桑,看人看事比以前老练。
他现在可以打包票,对青石河村的养父母,他不会看走眼。
“娘,我也不走。” 苏康急急道。
经过刚才看到的事情发展,他猛然意识到,这似乎关乎他的身世秘密,更不可能走开。
毕竟他毕生的梦想,就是承袭护国将军府的世袭官位,用将军府的地位和财富,挥挥霍霍的过完这一生。
他此时只觉得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承袭的少将军之位会被苏正阳夺走。
其实他想错了,苏老将军看苏康如此不争气,比普通人犹不如,老早就准备好,找一天去亲自求皇上,将护国将军府的世袭官位给废除。
对苏老将军来说,被这样的人承袭护国将军府的爵位,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不能容忍!
他一生戎马,无愧于天地,绝不能被败家子败坏身后名。
他宁可不要无上的荣耀,也不要道德有亏的后辈承袭爵位,否则将祸害国家,后患无穷!
“既然都不肯走,那么太史承,你开始吧。”
苏老将军大马金刀地端坐着,颇有关羽张飞之武将风范。
太史承喊来最得力的手下,命他:“永新,你来。”
林永新神色一凛,知道该是自己出场表现的时候。
他不敢怠慢半分,苏老将军是举国上下的战神,今日得以一见,三生有幸。
他敬仰的战神——苏老将军,光是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气势非凡。
能为苏老将军办事,是他的荣耀。
林永新有心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在偶像战神面前表现一番。
苏发财看着走上前来的林永新,心惊肉跳,揣摩着他要挑选哪一种刑具,祈祷千万不要用那个木马。
在他的右前方的位置,摆放一个木马,上面有一个个凸起来的尖锐木钉子,一屁股下去铁定被扎出无数个血洞!那得痛死吧!
不料,林永新根本没有挑选任何一件刑具,他只是走到苏发财面前,眯着冷眼看他。
苏发财暗松一口气,林永新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
苏发财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眼前寒芒一闪,随即感到一种锥心刺骨的痛楚。
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啊!啊……”
他的额头条条青筋暴凸,眼珠子几乎都要瞪掉。
林永新没有来虚的,一来就直接给苏发财的大腿深深的扎进一刀。
一刀下去,鲜血如注,血染红了脏污的囚服。
别看苏发财坐了几年牢,但在他的牢狱生涯里,不曾受过刑罚。
太史县令广施仁德,除非迫不得已,轻易不对犯人动刑。
林永新暗道,苏老将军不可能是那种磨磨唧唧的人,绝对是杀伐果断、铁血手腕,肯定喜欢速战速决。
既然苏发财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坏痞,那就直接给他来一刀好了。
如果一刀下去,还没吓唬住他。不要紧,刑架上五花八门的道具,都放在那里堆尘了。趁此机会,给他轮番来一遍,就问他服不服!
林永新维持着蹲身握刀的姿势,怒骂道:“在苏老将军还敢不说实话,你的胆子够大的。不过哪怕你的胆子再大,你能扛得住刑房里所有的刑具吗?”
苏发财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剧烈的疼痛,令他大汗淋漓,身上的囚服几近濡湿。
李永新可没有多少耐性,他手上一使劲,犀利的刀锋横向划拉苏发财的血肉。
“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苏发财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活生生划拉皮肉。
这是他生而为人最为疼痛的时刻!
原来真有一种痛,可使人窒息,恨不得立即死去,也不要承受。
林永新抓过形形式式的恶人,最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普通的犯人,在遭遇至痛一击过后,基本都扛不住。
因此,他在苏发财没有猜到的那一刻,给予致命一击。再然后,没有令他恐惧的刀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