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拥有这项厉害的技能,怎能说蠢呢。
许娘子摸摸卿宝的冲天辫,“阿娘认为,也许是野猪身上的伤太痛了,导致它受不了自戕吧。”
姐妹四人恍然大悟,一致点头。
既然卿宝说野猪不蠢,那么她们自然而然选择相信阿娘的说法。
“阿娘好厉害啊!居然能猜中野猪的心思。”
苏又夏感到没有危险,一颗心放了下来,又开始给阿娘吹彩虹屁。
苏凝秋和苏暖冬、小卿宝三人仍然心惊胆战地看着野猪,野猪不要命地撞了几下树头,转眼间,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野猪的四条腿蹬了蹬,然后就彻底不动了。
“死了吧?”苏凝秋不确定。
苏暖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好像是死了。”
苏又夏心急,迫不及待奔过去查看。
许娘子正远远望着野猪,冷不防瞥见二闺女跑过去,连忙喊她:“你个二愣子!快回来!”
“没事,我瞧瞧。”苏又夏头也不回挥挥手。
许娘子见阻止无果,只得妥协叮嘱:“小心些!别靠太近。”
“知道啦!”
经过亲手杀野猪,苏又夏的胆子反而没有吓小,倒是愈发胆大。
她走近看了看,见野猪没有丝毫动静,她壮着胆子走到野猪的身边。
她低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嘚瑟地呵呵两声,“我就说嘛,我下了死力气,野猪如何能不死!”
她回头欢天喜地的向阿娘和弟弟妹妹招手:“野猪已经死了,你们快过来。”
她心中喜悦,头一次大战野猪,战胜的快感使她心里充盈着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这下子,被她杀死的野猪就不再属于全村人了。她苏又夏为家里挣来一头野猪呢!总算实现之前所想的吃肉吃到撑的愿望!
许娘子听到了,其他人自然也能听见。
先前一窝蜂逃跑的人,和许娘子他们一起来到野猪旁边。
“阿娘。”苏又夏拉着许娘子,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喧哗声夺了去。
有人大声问:“死了吧,是死透了吧?”
“瞧着是死透了。”
“苏又夏果真力大无穷,居然一个人就能撂倒这么大的一头野猪。”
“太厉害了!换成我家男人,撒腿跑都来不及,哪里就能力战野猪。苏又夏简直太厉害了,比我家男人还要厉害!这样的姑娘,谁把她娶回家,谁家就有福气啰,一定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保不准还能上山打猎。”
“可不是嘛!刚才那种阵仗谁不害怕?苏又夏今年才十四岁吧,比成年男子都要厉害呢!”
“……”
村里很多人都喜欢看热闹,但看热闹不代表喜欢冒险,不代表刚得到的东西,会轻易让出去。
“村长,这头野猪还属于全村吗?”终于有人小声问。
之前夸赞苏又夏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很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怎么开口说话。
说到底,大家都穷疯了,一年到头没能吃几口肉。好不容易以为到嘴的肉,转眼间又没了。这种心情落差,有些人接受不了。
“这头野猪是苏又夏打死的,应该归他们家所有,咱们先前说的不作数。”阿牛叔站出来大声说道。
话落,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可是之前明明说好,野猪是属于全村的人,每家每户都有份儿。”李三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要不三婆你来杀野猪?若你能杀死这头野猪,也归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石大娘,怼了李三婆一句。
李三婆不情不愿的收住声音,只是那表情着实不甘心。
卢婶子眼珠子咕噜乱转,马上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在苏又夏杀死野猪之前,这头野猪已经有归属了,归属咱们全村人所有。大家伙想一想,要是咱们猪圈里的猪逃跑了,出去被别人杀死,那头猪也属于别人吗?不是这个理吧?”
这种说法有点怪怪的,却貌似很合理。
一些不经大脑的人想不通个中关节,纷纷点头。
“好像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也怪合理的。”
“挑不出错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
“咳咳!”村长响亮地清咳两声,周围纷扰的吵闹声渐渐消失。
村长板正着脸,目光严肃地逡视一圈。
一个个村民或许都有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不敢与村长对视。
“我在咱们青石河村当村长超过十载,一直以为咱们村的人淳朴善良、吃苦耐劳,没成想能在青天白日下,强抢别人家的财富。我陶文山今日当真是活久见,实在不耻你们的贪婪。”
村长一声声一句句,掷地有声,将一些脸皮薄的人说得当场脸红耳赤。
村长陶文山在村中颇有威望,当初许娘子一家得以分家,少不得他的帮忙。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我刚才说的亦不无道理,大家都挑不出错处来。”
卢婶子犹在沾沾自喜,愚蠢的以为自己能诓骗全村人。
村长毫不客气冷哼一声,“卢婶子打的比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