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秋忽然蹦出一句:“你是不是看在我小弟的份上,才对我们这般好?”
金毛猴像突然被丘比特之箭射中,尖声吱叫,两条短猴腿原地蹦跳起来,真真儿一蹦三丈高!
“啊?”苏又夏惊疑未定,金毛猴惊人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她拉拉苏凝秋,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不会是真的吧?三妹,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不?这猴儿都成精啦!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咱们小弟,才把这些东西送给咱们?”
苏凝秋的手臂被二姐抓得肉痛,可也被金毛猴的反应给弄得隐隐兴奋。
“吱!”
她顾不得疼痛,肯定了苏又夏的说法:“二姐,我觉得金毛猴就是这个意思。”
苏又夏见自己的想法得到苏凝秋的认同,更坚定地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得通?”
金毛猴居然人性化地跟着点点头。
姐妹俩又惊呆一把,苏又夏试探着伸出手,壮着胆子,拍拍金毛猴的小肩膀。
哇塞!手感极滑!
她改而摸摸金毛猴圆滚滚的脑袋瓜。
果然,长长的金色猴毛跟想象中一样光滑柔软,比起她枯黄的头发,质感不知要好上多少。
传说中的上好丝绸,也不外如是吧。
金毛猴乖巧的反应只维持十秒,呆滞过后,吱地一声跳开来。
那小表情不用说都能看出来:咱猴大爷不能随便乱摸!
好在金毛猴只是简单地跳开,并没有张牙虎爪地抓伤人。
她们犹记得大前年,阿爹在上元节那日,带她们去镇上游玩,她们看到过一只被驯养的猴子。
那只猴子被主人多次鞭打后,突然发狂,朝着围观的群众疯狂抓咬,有好一些人被抓伤流血。
那件事在苏凝秋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故而,她从一开始对这些野猴子抱有警惕的心理。
不过在收到金毛猴那么多好处后,便连对猴子最害怕的苏凝秋,也不得不抛开成见,想要亲近它们。
实在是野猴子们无来由地对她们好,很难令她产生厌恶的心理。
“好吧,我不碰你。”
苏又夏倒没有勉强,也不会敏感地觉得不让她摸,就是对她不友好。
她收了金毛猴那么大的好处,怎可能因为不被摸猴毛,就生它的气。
苏凝秋在一旁吞咽唾沫,也说道:“我也不碰你,你不要抓伤我们。”
“我们明天应该不能来了,上回捡栗子回去,我阿娘说了不许我们上山。我今儿是偷偷上山,回去阿娘定然要生气,说不准,我会挨棍子。”
苏又夏语重深长:“我阿娘还在坐月子,我不想再惹她生气。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你不要再来找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人都要谢谢你,以及你那些小喽啰们的好意。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们,我们能帮就帮。”
苏又夏自觉说明白,想再摸一把金毛。
然而,几乎与此同时,金毛猴唰地跳开。
苏又夏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待正要收回,金毛猴却忽然走近,矜贵地探出金毛手,飞速地碰一下苏又夏的小肉手。
“这是听明白了?”
苏又夏惊愕地瞪圆眼睛,那天忙乱中,没发现金毛猴竟通人性到此种地步。
“好像是听明白了。”
苏凝秋死死地盯着金毛猴,一颗小心心跃跃欲试。
金毛猴实在太漂亮,跟平常见的那些灰溜溜的粗鲁猴子不太一样。
面前的这只金毛猴,仿佛是猴子中的贵族,猴子中的智慧担当,她也好想……亲近一下。
呃,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觊觎金毛猴的毛发。
倘若把金毛猴的毛剪下来,给小弟做成被褥,小弟在冬天绝对不会冷着。
去年的冬天极其寒冷,附近村落有老人和孩子在寒夜中冻死。
苏凝秋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金毛猴的反应。
金毛猴不负所望,没好气地吱一声,同样碰一下她的小手手。
苏凝秋一下子笑开来,“它,它碰我的手了。”
“看来它对我们真的很友好呢。三妹,咱们再也不用怕猴子了。”
苏又夏拍着苏凝秋的肩膀,“好啦,咱们赶紧干活,尽可能把东西都收起来。”
“嗯。”苏凝秋甜笑着答应。
苏凝秋编好四个箩筐后,便把捡栗子的活儿全交给野猴子们,然后自己也跟着苏又夏去收枸杞。
落在地上的枸杞,因为底下有落叶和泥土,她们得花些时间挑拣。
当她们忙到直不起腰,回头一看,发现今日的收获大大超出预期。
光是枸杞,足足装满两竹篓。
尽管苏凝秋的竹篓,只有苏又夏的三分之二大,收获却也十分乐观。
即使是镇子上的药铺,也并不一定比她们的多。
而栗子,则装了整整四箩筐!
苏又夏砍下好一些棍子,结合藤蔓,做成简易拖架。
姐妹俩一块将四箩筐满满当当的栗子搬到拖架上面。
为防止栗子在拖曳时掉落,又在箩筐上面编个盖子。
待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