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季棠宁说话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全旺拎着锄头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在看到季时晏时愣了一下:“是你!”
“村长,养鬼好玩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都看见我们了还不知道我们说的意思?”
村长冷声:“我眼睛又不瞎,还能看不见大活人吗?”
“哦……”季棠宁往屋顶上飘了飘,眨眼间就出现在村长面前,翻着眼白:“可是我们现在只是魂啊!”
全旺踉跄退后,被门槛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抖着手攥紧锄头:“你,你们……”
“养鬼者长期近距离接触鬼怪,身体受阴气侵染,阳气减弱,有损阴德所以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人或物。”
“你一来就看见我们说明你经常和小鬼接触时日还不短!”
全旺仿佛被说中了心事,颓废的放下锄头,目光落在了他们身后的小鬼身上,眼里染上哀伤:
“我的确养了小鬼,但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我的儿子。”
季时晏指着瑟瑟发抖的鱼化鬼:“这是你儿子?”
“嗯,他叫木生。”全旺垂下头缓缓讲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木生十五岁那年在海边游泳溺水,我们村靠海而居对于逝者的习俗一直都是海葬。”
“就在木生海葬后一个月的晚上,我听到院里传来了动静,翻遍了庭院最后在角落找到了木生。”
“他回来了,以一种离奇诡异的方式回来了。”
“所以你把他藏在屋子里?”
全旺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点头:“我们以海为生的渔民,最忌讳鬼神,也怕多生事端,木生的样子一旦被人发现只有被烧死的下场。”
“季老板,我知道养鬼不对,但他是我的儿子,我实在不忍心他在还能呼吸的时候被活活烧死。
“这才想方设法把他藏在了家里。”
全旺说得在潸然,季时晏没有全信,毕竟这里阴气太重,不像是木生一只鬼可以带动的,他不由看向季棠宁。
从来到现在,足以看出棠宁的洞察力远远胜过自己。
季棠宁在屋内飘了一圈:“村长虽然你的遭遇很让人同情,但你请的这小鬼和木生有之间有什么关系?”
全旺抿唇,不安的摩挲着双手:“我请大师来看过,木生属水,五行之中金生水需要金气来藏匿阴气,滋养魂体才不会消散,所以我才请了这守财鬼布金气。”
“冒昧问一句,你请的哪位大师?”
“……是,正好路过的巡游大师。”
“你付出了什么报酬请他帮忙?”
“是我出海捕鱼时无意中得到的一颗藏在鱼肚里的鱼藏珠。”
面对季棠宁的提问,村长对答如流,挑不出错处,偏偏他越从容就越有问题。
口口声声说着不忍心儿子受苦,可是从他进门开始的那一眼外,他对木生连一句关心都没有,而是着急想要解释。
季棠宁换了个话题:“村长和那大师有仇怨,或者认识他吗?”
全旺想也不想的摇头:“我和那位大师是第一次见!”
“既然没仇没怨,那为什么他要害木生?”
“这位小姐,你胡说什么,多亏了这铜铃阵,木生的魂体这两年才能一直好好的,那大师是高手又和我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害木生!”
村长不打算说实话,季棠宁也没耐心和他虚与委蛇。
“第一,五行之中金生水是没错,你要针对别人或者有效果,但木生名字中有木,金克木,金气会削弱木的力量。”
“第二,你口中的守财鬼其实是丧财鬼,守财鬼得有缘人才得见,且金气纯正,利人利身。”
“丧财鬼取财于亡者,换句话说就是偷盗墓葬金给供奉者,来钱快,金气带煞,对于主人不利!”
全旺脸色变了变,他特意给丧财鬼重铸了金身,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也许这丫头是在诈他。
想到这全旺嘴硬道:
“小姑娘,我身体很好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算我在不懂风水也知道守财鬼是个方方正正的管家形象,你要说这是丧财鬼总要拿出证……”
没说完的话在季棠宁徒手将丧财鬼融为黑水的动作中堵在了喉中。
那金像是他用金银熔铸成的,丧财鬼的本事也不小,怎么可能在一个人手中说化就化!
巴掌糊在全旺的脸上,连同黑色的液体糊了他满脸,液体蠕动着盖住了他的口鼻和眼睛并朝外扩大,鼓动着躯体似乎在吸收着什么。
全旺倒在地上,发了疯的抓挠着脸上的液体却怎么也扒不下来,空气流逝的窒息感下,他张口就喊的求救声只剩下沉沉的呜咽。
在他即将窒息而亡时,季棠宁踩在他的胸口上,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筷子在他的鼻子上和嘴上开了口子:
“守财鬼方正金气灿灿,丧财鬼色如黑墨,报复心大,拿不到应有的供奉代价就会反噬供奉者的血肉和魂魄。”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被供养的小鬼吸食血肉,感觉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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