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九年祝家带给我的痛苦,也该划上句号了。”
季棠宁蹲下身,手指温柔的挑起她的下颌:
“别害怕,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去死的,毕竟你肯定更想活着吧!”
对于季棠宁来说死亡不是折磨,最大的折磨就是让她活得生不如死,日夜在痛苦和黑暗中挣扎!
“不,不要,唔……”下巴被卸掉,祝菀心歪斜着嘴绝望的倒了下去,睁大的瞳孔倒映着眼前嗜血修罗般的身影。
以前的软包子有利可图故意隐忍不发,一步步引她入套,在她预感着即将得到想要的一切时给了她当头一棒,顷刻间摧毁了她所有美梦。
她第一次知道季棠宁是那么可怕,杀人之前还要先诛她的心,她后悔了,她不该去招惹季棠宁这个疯子的!
少女的眉眼间皆是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雪色的肌肤于月下染着一层薄霜,声音更是森寒刺骨。
在场的见证者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没有人敢出声制止,不说有那两个虎视眈眈的人护着,就季棠宁那果决狠戾的手段也没人敢去挑战权威好吗。
只有知情的季家人满眼的心疼之色,祝家人最终都遭到了报应,只是这报应来得太迟。
我的妈呀!太凶残了!
萧言初捂着眼睛躲在萧言煦背后,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吸声大点都会引起季棠宁的注意,想起谢老爷子宴会上的事,连她一起揍!
在祝菀心倒下的时候,季朔感受到空气之中似乎有股无形拉扯的线崩断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季棠宁周身常人无法看见的灵光浴盛汇聚又尽数没入她的身体内。
季朔能清晰感受到季棠宁带给他的压迫力更强了,他忽然就明白了原因。
人修道,道升仙,唯有斩断因果执念,大彻大悟,才能真正的感悟大道。
他甚至觉得这丫头终有一天有大道成升的希望,这一刻季朔看季棠宁的眼神变了,香饽饽,季家最有出息的大宝贝出现了啊!
祝菀心最终被季家人囚进了不见天日的地下暗牢,天天用剩饭剩菜吊着口气,终生孤苦和蛇虫鼠蚁为伴。
祝菀心的事解决了,季家人围坐一堂,季棠宁将书房中抢到的的盒子放置在桌子。
“这是……”几人凑上前。
木盒盒身整体以镂空的方式雕刻着一只有鳞有角,盘绕成圈的苍龙,龙身被铁链缠绕,龙头怒目仰天长啸,看起来很痛苦。
“祝菀心是诱饵,他们打着苍龙玉的旗号实际更想要的是这个木盒。”
季棠宁看他们茫然的反应:“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季祈安和季时晏默默看向季怀远,他们还真不知道,季怀远顶着压力转向自己的老爸和季朔:“爸,老祖宗,你们怎么没和我提起过?”
季老太爷看向季朔:“老祖宗你怎么不提啊,要不是我乖孙发现,真被偷走了怎么办,多耽误事啊。”
季朔气得想摔茶杯了,季家祖传的事一代传一代,这些小辈理直气壮的把锅甩给他一个辈分最大的外长老,简直没大没小:
“你那死鬼老爸没提怪我咯?”
“老祖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在世的时候受了伤就记不住事,胸口不是随时挂着笔记本,就是得有个人跟着随时提醒,您指望他说呢?”
“他不说你不会问吗?”
季老太爷委屈:“他不说我咋知道……”
季朔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滚。”
季棠宁:“……”在外看着季家人成熟稳重的,私底下就暴露本性了,这一家人说个事都能说急眼,都是奇葩。
季棠宁坚决不承认她是季家的,太丢人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劫生拿着盒子转了一圈,这木盒看起来是一体成型的没有缝隙,想要打开都找不到门路。
季朔清了清嗓子:“苍龙玉的来源你们应该都知道,其实当年第七代季家家主从古丰村找到地震源前,那里就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斗。”
“土壤山石都被撅起,血流遍地,现场还有十几具尸体,从穿衣打扮和道具上看都是一些道士。”
“争斗?那些人是在找东西还是有什么目的?”
“不清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其中一具尸体手上就抱着这个木盒,至于苍龙玉是被埋在了土壤中因为温度太高导致土面无故起火才被发现的。”
颜司珏摩挲着盒子上的龙:“盒子拿回来后,季家是不是经常受到袭击?”
“对,季氏家族能人辈出,高手不算少,在第八代也就是你们的太爷爷在位时曾经发生一场大规模伏击。”
季朔眼底被血色覆盖,记忆不自觉回到了那一场血腥的杀戮中:
“那一次伏击,季家子弟伤亡惨重,第八代家主受伤导致记忆有损,所以有一部分的事并没有流传下来。”
“老祖宗,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吗?”
“没有,季家需要重建而那个领头人也受了伤隐匿了行踪,线索中断了。”
“寻求真相的计划被暂时搁置,从那之后这木盒就被封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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